“更準確的說是連被選的資格都沒有,我自信我是當時體校最強的,在各種小比賽,體校間的交流中也沒見到比我更強的同齡人,說局囂張點的話,在我這個年齡段我還沒有遇到過對手”。林昊話說得很滿,如果是其他人說,徐記成和楊益都可能不信,但是林昊說出這話,兩人沒法質疑。別說是同年齡段,就是國內所有外線球員也沒有一個能於林昊比較的。事實就擺在這,林昊已經在nba大殺四方,其他國內外線連打nba的機會都沒有。(孫悅:為什麼我老是被遺忘,我也是拿過nba冠軍戒指的。作者:你是那個唱歌的嗎?)
徐記成和楊益明白此時他們做一個聽眾就好,林昊也隻是需要一個傾述的對象。相信林昊想說自然會說。“我們體校當然沒有讓廣東宏遠單獨來選人的資格,廣東宏遠是來我們這片區域選人,每個體校或者地方有幾個參加試訓的資格,要知道當時宏遠在國內如日中天,誰不想去宏遠打球,哪怕這次被選上也隻是進入宏遠的青年隊,但名額依然搶破頭,我們體校並不出名,名額隻有兩個,我以為我會其中之一,然而我並不是,兩個平時訓練被我完爆的人獲得名額,而且比這兩人強的在我們體校除了我還有幾個。我去質問教練,為什麼沒有我。教練當時的眼神我至今難忘,那種帶著嘲諷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我想選誰就選誰,用的著你管,別把自己當人物,一毛不拔的家夥還想要名額!”
聽到著,徐記成和楊益對接下來的劇情都有了猜測,不出意料林昊的話驗證了他們的猜想:“之後我從朋友那聽說,我們教練收了兩人一人五萬。那是我已經十六歲,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對社會上一些東西還是了解的,隻是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還是難以釋懷。我的不對勁很快被父母察覺,畢竟是最了解我的人,而父親知道這件事,一個人蹲在門口,吸了兩個小時的煙。帶著存折去找我們教練,苦苦哀求,能不能少收點。換來的隻是那個禽獸教練無情的拒絕,更聲稱一分錢都不能少,要是我們家交了這五萬,可以給我一個名額,還是看在我實力不錯的份上。明明是自己貪財,可是收了錢還一副施舍你的樣子。五萬對於很多人來說不多,但我家本就不富裕,這些年讓我練球又花了不少錢,五萬一時間確實拿不出。父親把存折內剩下的兩萬交到教練手裏,說剩下的三萬過段時間一定給。沒錢不要讓你兒子練球嘛,誰知道你剩下的三萬你給不給得起,要是不給,我豈不是虧大了。父親是個要強的人,我從沒看見過他如此低三下四地樣子,可是為了我,父親甘願低頭,甚至要給教練跪下了,哪怕期間一直被教練嘲諷也陪著笑臉,這是他為兒子前程做的努力。隻是看到父親背後顫抖的拳頭,我知道他正在受著怎樣的屈辱。我再也忍不住,雖然當時我隻有16歲,但長期的訓練讓我的身體絕對遠超同齡人,那個發福的教練更不是我對手,兩下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我出生16年來沒這麼爽過”。之後的事林昊沒有說,兩人也沒有問,因為結局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