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寂寞、上帝、真理【上】(1 / 1)

自從艾倫是元帥這個消息在亞洲支部傳開之後,整個支部的氣氛顯然不如先前那麼活躍,取代而之的是沉重,讓人窒息的沉重。或許是因為恐懼,幾乎所有人都躲著艾倫,如果不幸遇見了,也隻是神色慌張的趕緊問個好,然後像躲避瘟疫一樣逃開。艾倫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像往常一樣微笑著麵對著任何一個人。為什麼呢?因為發生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也隻是似乎回到遇到馬納之前的那段悲慘的童年罷了。既然是重演,那就讓他演下去吧,反正這也隻是遊戲的一個階段,一切都將會不著痕跡的了解、徹徹底底的……

和艾倫比較要好的那幾個人曾經把艾倫拽進過教團附近的一間酒吧,想把艾倫灌醉後讓艾倫將心裏話吐出來好受些。結果誰知道艾倫堅決不碰酒,怎麼都說不服,而艾倫的理由竟是——我才15歲。原本有不管他喝不喝都給他灌進去的這個想法的眾人聽說艾倫小時候被庫洛斯灌酒的陰影似乎還沒有散去時,便打消了這個無厘頭的念頭。從頭到尾,艾倫也隻是笑著,笑得溫柔似雪、笑得滴水不漏……芙曾經變換過好幾個人的樣子,比如說庫洛斯、李娜理、神田和拉比等等,想要和艾倫談談他心裏感受,結果屢屢失敗。比如說變成庫洛斯的時候,剛剛靠近正看著窗外發呆的艾倫,剛剛想說話,就被微笑著的艾倫一句‘師父隻可能來看我笑話,不可能會這麼正常的向我走來的,芙’給宣告失敗。最後眾人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工作也忙,就很少再去想艾倫的事了。

幾天除了點餐的時候幾乎都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為什麼我會走到了這裏……穿著金邊團服的白發少年站在大賭場門前不負責任的想到。或許是因為無聊吧,反正也沒有任務,兩個新的驅魔師也已經勝任了好幾個任務了,本來想到教團外麵隨便走走,心裏本來沒有這個想法,腳卻自動走向了這附近最大的賭場。不過……既然來到了就去玩玩好了……無奈的聳聳肩,走進賭場。整個賭場彌漫的陣陣銅臭味讓少年不禁皺起眉頭。賭場裏的大人見艾倫似乎很和善又好欺負(咒之寄語:你會後悔的=

=|||),便團團將艾倫圍住,要求和艾倫來幾局。到手的錢哪有不拿的道理?於是答應了眼前人的要求。接下來每一局,少年微笑著溫和的一句‘抱歉,同花順’讓那些大人原本自信的笑容變成了不敢相信的臉部抽筋。而造成幾乎整個賭場的人都抽筋的少年則是一直帶著好看的微笑,事後提著幾個大皮箱離開了,臨走前一句‘謝謝你們,我會再來的’讓賭場哭聲一片,哭得最大聲的當然非店長莫屬,卻殊不知這個腹黑少年隻是開個小玩笑罷了……

夜已經很深了,提著幾個大皮箱走在路上卻已經沒有了以前這樣做的那種因為能把債還清的高興心情。勾起嘴角,卻已經不是白日的微笑,是一個用來諷刺的笑容,諷刺自己……不知走了多久,難得沒有迷路卻故意繞了好幾圈——單純的不想回支部。“喲,笨蛋徒弟,你手上的東西趕緊給我。”抬起頭,看見和自己一樣的金邊團服和一頭紅色長發。“接好,師父。”說完把幾個皮箱發泄般一起向庫洛斯扔去。“師父怎麼會在這裏?”靠著建築物的牆看著天空問道。“沒事來看看我的徒弟啊。”庫洛斯說完大笑起來。“沒想到這次你這麼爽快。”拍拍皮箱。“因為是無聊的時候弄來的,又不需要。”接下來誰也沒有說話。“看你今天這麼爽快,就帶你一起去玩好了。”然後連拖帶扯的把艾倫拉進一家酒吧。

找了個比較偏僻安靜的位置坐下,艾倫難得沒有試圖逃跑。“呐,師父,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艾倫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高腳杯擺弄著,全身散發出不符合自身年齡的憂鬱、寂寞的氣息。“你是說身份公開之後別人都躲著你的事?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看,果然吧……艾倫和艾倫肩上的迪姆同時黑線。接著庫洛斯拿起一瓶葡萄酒在艾倫麵前晃了晃:“要來點嗎?”雖然是問句,可是臉上明明寫著‘不要也得要’,艾倫懶得去想庫洛斯的目的,直接點點頭。隨著液體和杯子撞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手中的高腳杯裝進了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晃著手中已經裝上了葡萄酒的杯子,有些出神的看著在杯中劃著圈的紅色液體。看著眼前的一抹酒紅,艾倫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眼中流露出點點不易發現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