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大少夫人不讓小的搜床。”錢吉得到救星似的激動的開口。
宋雅玉心中驚詫著,隻剩下床沒搜?臉上卻一副受委屈,憋著要哭出來一樣,用可憐兮兮又很哀傷的聲音說著:“玉兒不小心丟了玉鐲,若是其它的玉鐲丟就丟了,再買就是了。可這玉鐲偏偏是婆婆傳給玉兒的那一個,這可是婆婆幾代人家傳下來的,這可是丟失不得的。所以婆婆知道後大發脾氣,才急著下令要搜索每一個角落。這事因玉兒而起的,打擾了大表哥,大嫂,玉兒很過意不去。所以這才來賠禮的。可是,可是,大表哥,玉兒的玉鐲可怎麼辦?這讓玉兒上哪裏找?”
柳紫羽可沒錯過宋雅玉聽到錢吉的話眼裏閃過的疑惑、驚詫。目光轉而看向站在門口外的蘭兒,正好發現她手有些抖著,碰上她的目光後蘭兒好似心虛的隨即底下頭去。柳紫羽想起了這幾天來這蘭兒的異常,有些了然。怪不得她老是勸她出去院子透透氣,老是來她房間裏溜達著。此時柳紫羽眼睛深深的看著宋雅玉,仿佛要把她死死的看透。
“什麼時候丟的?就丟了這一件?”上官軒昊淡淡的問道。
“是公公壽日的那晚,那晚玉兒想要跳舞怕弄壞了就把它收了起來了。等到今早玉兒想起來要帶,這才發現不見了。而且就丟了這玉鐲,放在一起的其它首飾都沒丟。所以才會懷疑是內賊。想是那人怕被發現不敢拿多,就拿了一件,可偏偏是這件玉鐲,要是其它的少個倆三樣的,玉兒也不會注意到,更不會在意的。”宋雅玉說著眼淚一粒粒似珍珠般的流了下來,“大表哥,你說怎麼辦?要是找不到玉兒怎麼向婆婆交代啊?家裏的其它地方,上上下下的全部都搜索過了。”此時的宋雅玉諾不是有旁人在,肯定往上官軒昊的懷裏撲上去。
“二少夫人,還有這房間的床沒有搜索呢?說不定···?”錢吉在宋雅玉話一落,急忙開口,最後的話沒有全說出來,可那意思已是很明顯。
說的好!這家丁也配合得快!柳紫羽暗讚著,就差給她拍掌了。她記得祝壽那晚剛開始在看戲時,她可是有去了一趟茅廁的,還因為要找茅廁找了一段時間呢。這不是有她作案的時間了嗎?隻是這宋雅玉還沒確定這玉鐲就在她房間裏就興師動眾了,就這麼急著嫁禍陷害於她?看著上官軒昊,很想知道她這個相公到底會怎麼做。
“英兒和梅兒你們倆人到床上搜一下。”上官軒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上官軒昊心裏卻是明白依照他這表妹的性子,不讓人搜索是不會罷休的,肯定是會又鬧到大娘那裏去的,到時他大娘肯定又會再派人過來折騰一回的,倒不如現在叫人搜索個遍,省麻煩。而且這床有什麼他睡在一邊的會不知嗎。
隻是這話卻讓柳紫羽傻了眼,他這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掐任人捏的還是在懷疑玉鐲在她的床上?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而且,這不是在向所有的人說明他上官軒昊不信任他這個妻子嗎?
“大表哥,這不妥吧?這可是大嫂的床啊?雖然···可是···”宋雅玉表麵很是為難的樣子,話說到最後也是支支吾吾的,可她明確的指明了這是大嫂的床,若是在大嫂的床上搜索出什麼來,那可就人贓並獲了!宋雅玉心裏興奮著,眼角識意英兒趕快行動。
上官軒昊沒再說什麼,靜靜的等著人去搜索,其實在他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這樣子做把柳紫羽置於何地?不是在所有人麵前打她臉麵嗎?雖然他自信玉鐲沒在床上。他知道此時柳紫羽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可卻不敢側過頭去看她。這一刻他竟無法麵對她。此時後悔也沒用了,若是這個時候想要出爾反爾的叫停,隻怕反而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不過這樣子的他在柳紫羽看來,卻是她的相公上官軒昊此時此刻眼裏隻有他眼前的表妹宋雅玉。心裏眼裏一丁點都沒有她柳紫羽的存在,所以做什麼都不會顧慮到她這個妻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
隱忍著一切,赤著腳下床的柳紫羽默默的在心裏下定了一個決定。
她柳紫羽何時做人做得如此窩囊了?她想低調的快樂的活著而不是窩囊憋屈的活著。
這是她的床,她私人的床,平時她都不讓梅兒她們來收拾,還隔幾天洗一次的,就是她對屬於她的床被有潔癖,不容許留下別人的味道。可,不知為什麼,在上官軒昊第一次在這床上睡過後,她竟然莫名的不反感他留下的體香味,那屬於這個男人的特有的體香味,她竟然聞著聞著還習慣了。若是在上一世,這可是不被容許的,床上有沾汙到什麼東西什麼氣味都會使她睡不著的。
這地方不是她能呆下去的,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依靠的。
心裏好苦澀,苦澀到她想哭。此時她隻能忍著,什麼事都隻能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