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兒輕輕撫上小腹,從南宮楚的笑裏她嗅到了陰謀的氣息。難道……怪不得了。除了那日莫明的一場急病,璐兒半月以來沒有任何孕前反應。不想嘔吐,沒有食欲不振,就連疲累也不覺得。
“這都是姐姐的功勞,不知道姐姐送我這麼大一個人情,要璐兒怎麼還呢?”是假孕罷,璐兒已經大概有底了。太醫院裏除了柏水雲以外全陪都是從南宮家裏走出來的大夫,最權威也最容易利用權威。看來他們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讓她發了那一場急病,然後再一口咬定她懷孕了,從‘無’中硬是生出‘有’來。
“你明白就好。”南宮楚心下得意,她的計劃第一步似乎格外的順利,隻要拉上慕容璐兒這個戰友,接下的就一定可以順風順水。“我要你被瑩良人陷害得‘小產’。”
“瑩良人是皇上的新寵,璐兒何苦跟她為敵?”
輕啄一口香茶,璐兒並不愚笨。早就覺得這孕懷的有蹊蹺,隻是她也並沒有懷孕的經驗,雖然沒有妊娠反映但在信期到來之前也不足以證明她沒有懷孕,一直見不到柏水雲才隻好姑且相信太醫們所說的懷孕了。
“你以為,現在還由得你說不麼?”從太醫宣布璐兒懷孕的那天起,她已經是欺君的共謀了,整件事最得利的就是慕容璐兒,若說這假懷孕的事情她不知情,誰信?
確實是一招不錯的棋,隻可惜她落錯了子。因為南宮楚始終錯估了形勢,她把慕容絕想的太簡單,也太小看慕容璐兒四個字在慕容絕心裏的份量。她到現在仍然不知道慕容絕把南宮瑩寵上天,為的就是引南宮楚有所動作。她現在顯然是正中了慕容絕的下懷,隻可惜她不該把心思動到慕容璐兒身上。
璐兒麵不改色,對於南宮楚的咄咄逼人置之不理,仍是品著杯中的香茶淺笑著問“這麼好的爭寵機會,姐姐為什麼不親力親為,反而把機會送給了我?”
南宮楚的粉拳緊攥,慕容璐兒最可恨的就是這一點,不著痕跡的話總是戳著她最痛的地方——若不是皇上將近半年不曾在鳳棲宮裏過夜了,她何必把這麼好的機會白白糟蹋了給這個賤人作嫁衣?
璐兒終於站起身來,那份慵懶裏散落著些許的不屑和譏諷,妖嬈的扭擺著腰枝來到南宮楚身邊,雙手輕輕搭在南宮楚的肩膀輕吐著微寒的氣息向南宮楚緩緩逼近,直到她近在眼前才冷冷的說著“如果我是你,不會在還沒有取得聯盟之前就下這麼重的賭注,因為一旦輸了,你就會——萬劫不複!”
南宮楚心頭一驚,一時不穩踉蹌著向後小退了半步,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目光似被下了蠱一樣無法從慕容璐兒身上移開,心裏的恐懼緩緩擴散,睜大了眼睛迎接著可以預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