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考慮過,論門當戶對,可螢是我以後結婚最好的人選,並且她的品行不差。
晚飯後,可螢和媽媽在弄一個水果拚盤,我問奶奶:“怎麼樣,你們覺得她還行嗎?”
“什麼還行?”
“別裝傻了奶奶,你不是打算讓我繼承家業前先成家嗎?”
奶奶輕輕“哦”了一聲,有點漫不經心地說:“現在和以前不同,你還年輕著呢。”
我心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奶奶將一個很小的窗紙貼在景觀台上,有些語重心長地說:“少爺,劉家這麼大,以後你想娶誰就娶誰吧。”
我開玩笑地說:“你就不怕我娶回一個你很不喜歡的人?”
奶奶很不以為然地說:“你要娶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她這句話說得頗有成竹。我不知道奶奶的自信及對我的信任從哪裏來。我在外麵混了五年,她怎麼就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那些沾過的女人,也隻是女人而已了。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這句俗語是不會騙人的。
晚上的時候奶奶讓阿姨收拾出了一間客房給可螢住。那間客房在樓下,我的房間在樓上。可螢挽著我的胳膊說:“你隔壁的房間不是空的麼?我想離你近一點。”
她總是如此直白地表達她的意思,可愛又讓人有點無奈。
我隔壁的房間,其實原來和我的房間是一間。在我上高中的時候被隔成了兩間。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忘了。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少,總有些事情,我現在想起來有點莫名其妙。
“那間房間……風水不好,你還是睡樓下吧。”我說。
風水不好……我隻能想出這個理由,雖然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不樂意讓別人住那間房間。雖然都是現代化教育下的人,我們對風水還不是一般的迷信。可螢將信將疑,還是沒有再堅持。
在國外新年的時候,可螢可以在今天守到淩晨還樂此不疲。可是……大概回到家裏了吧,她不到十一點就睡著了。我將她送到房間蓋好被子,然後回到客廳繼續看春晚。
電視裏放了什麼,一點都不清楚,隻是等著時間的流逝,等待新年的到來。
零點的時候,我在院子裏放了鞭炮,鞭炮的聲音比燦爛的煙花更喜慶。看著火藥味漸漸彌漫空氣,我抬頭看二樓黑暗的窗戶。
晚風吹過,窗簾微微波動,我一眨不眨地看著它,仿佛看到窗簾背後站著一個微笑的女孩。
我扔下手中的香,往樓上衝去。那間房間沒鎖,一下子就推開了,打開燈,一室的空曠。
睡覺前,我關了燈,隻留床頭一盞昏黃的燈光。床頭緊靠著一堵牆,那是一堵空心牆,將原來的房間一隔為二。
我屈起手指,叩了兩下。
“叩。叩。”
依稀也有人叩響了那邊的牆。
叩,叩……
仔細聽,最後發現,隻是自己的手指在不由自主地叩響。
在公司。我很忙,忙得跟那些公司精英們打交道,忙著處理那些複雜的人情世故。有的時候我發現,即使是在恒久這個與世界接軌的大公司,也不是任賢唯能。即使是再天才,沒有很好的手腕與交際能力也未必爬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