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2個多小時的馬可,放下信紙,用手揉了揉眼睛,現在最想不通的其實不是那些船,而是為什麼扣留了哪些船員的隨身物品,而遺漏了這本日記,難道是銷毀他們物品的人員看上了這個日記本?
身旁坐著跟他一起看譯問的啞巴,啞巴砸吧砸吧嘴說“這個事情太奇怪了,不會是那個英國人沒事閑扯淡寫的吧,寫的跟小說似的”?
馬可打了個哈欠說“這個是日記,裏麵的內容應該是真的,哪些船最後到底去了哪裏了呢”?馬可又揉了揉太陽穴說“不想了,跟咱們沒什麼關係,睡覺吧,明天給周老板送過去”。
啞巴‘嗯’了一聲轉身就走出去了。馬可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剛才看過那本日記裏的事情不斷的在腦子裏浮現,就像是一個故事有了一個精彩的開始,卻不知道結果是什麼,讓人萬分糾結,而且是一個曆史中從來沒有記載的故事,更是調起了馬可的好奇心,實在睡不著的馬可伸出左手按開台燈,抓起書桌上的那本日記,翻來覆去的亂翻著這本日記,看了大半天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把日記又放回到桌子上,看了一眼台燈開關的位置,就伸手把台燈關掉了,身邊黑了下來,但是他身體卻一動沒動的愣住了,又快速的把台燈打開,迅速拿過桌子上的日記本,仔細的盯著日記本封皮上的邊緣看,就在邊緣上的兩個縫線中間,看見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好像是一張紙的紙角,馬可看了一會,又覺得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就又把日記本放下了,關了台燈,閉上眼睛努力的入睡,對於他這樣有輕微強迫症的人不把事情搞清楚,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折磨,沒過幾秒鍾馬可又迅速翻身坐起,打開台燈,拉開抽屜拿從他的小針線盒,從裏麵拿出一根最長的針,順著縫線的走勢找到線頭,用針一點一點的挑開。
這本老日記本是兩層牛皮縫的封麵,縫邊用的是比較粗的麻繩,兩個縫點大約間隔了五毫米,沒多久馬可就把日記本底邊的縫線挑開了一半,拿著鑷子伸進兩層牛皮之間輕輕的挑開,拿到台燈下眯起眼睛看著裏麵有什麼東西,裏麵好像確實是一張紙條,馬可順勢把鑷子伸進去把那個紙條夾了出來,放下鑷子和日記本,看了看那張兩指寬半尺長的紙條,上麵寫了兩行英文,馬可當然是看不懂的,在台燈的光線下這張紙的背麵似乎也是有字,翻過來看了看,上麵是一串數字加字母的號碼,馬可拿著這張紙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多遍,也沒看出什麼蹊蹺,反而搞得自己頭疼,他拿出了一張紙把那張字條的反正麵都抄了下來,然後把那張紙條塞了回去,用針把日記本上的縫線又一點一點的穿好,自己看看了,認為沒有什麼破綻了,這才放下日記本,關掉台燈準備入睡,但是他的腦子裏總是浮現出一些畫麵,就是日記本裏的內容,也不知道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多久,才漸漸的入睡。
馬可翻出枕頭底下響個不停的電話,關掉鬧鈴,坐在床邊努力的睜開眼睛,兩隻手向後撐著床,支起身體,大口大口的打著哈欠,脖子使勁向前伸了伸,緩解一下脖子的酸疼,然後起身去打理今天的行頭,在臨出門時走到大成的床邊,看他還在微微的打著呼嚕。大成為了馬可交代的事情也是盡了全力的,沒用上一個禮拜就給做完了,也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馬可輕輕的拍拍他,大成“嗯”了一聲。
馬可說“你桌子上有一張紙,你幫我看下是什麼意思啊,我去上班了,你接著睡吧”。
大成又“哦”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U盤,然後微鼾又起。他雖然隻是指了指,沒有說話,但是馬克知道裏麵一定是裝著電子版的譯文。
他邁著好像是灌了鉛的雙腿來到公司,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撥通了周老板的電話,電話通了後,馬可就表示今天上午可以把翻譯出來的內容送過去,周老板聽了以後很高興,但是他讓馬可下午3點以後在去,等他午休結束後他們碰麵,馬可掛斷了電話,在電腦上打開大成給他的U盤,把寫著“真要命”的文檔打開,裏麵的內容正是大成整理好的日記譯文,他無奈的笑了笑,為了下午不忘記帶上,直接點擊了打印,打印完後又裝訂好,拿在手裏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好奇感一點不減昨晚。然後就把譯文裝進檔案袋放進了自己的隨身背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