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說的都是一派胡言？”
“胡言？不，如果你死後看到我看到的世界，你就明白我說的是不是胡言。人悟道，相當於能夠利用、掌握世界法則，成為人們說的仙、神、佛。鬼死後，如果能夠領悟這些法則碎片，就能擁有能力，成為厲鬼。為什麼不是所有人死後都能成為厲鬼報仇？就算有再大的冤屈、怨恨也不行？不是方法不對，而是沒有抓住時間觀察、感知、猜測、領悟。”
“如果我死後，也能看到嗎？”
“當然可以。有的人將死之前就已經可以感受到，才會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說法。不過，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失望之餘，好奇心有起。沒有人能夠明白，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會有好奇心。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經曆過才會有感觸。“你為什麼會和我說這些？”
聽到朱曉瀾這個問題，女鬼竟然露出愣神的樣子。“是啊，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原來女鬼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似有所感地低頭看向地上破碎的玉墜，女鬼才慢慢說道：“或許，你這個佛像真的開過光。”
朱曉瀾的目光跟隨著凝視那些碎玉：“又有什麼用？你仍然會殺我。”
女鬼想了想：“至少佛借這個機會，想把世界的真相告訴世人。可惜說給你聽又有什麼用？你都是要死的人。我也是，所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我也馬上要死了。”
“你不是已經死過了嗎？”忽然覺得這個女鬼很虛偽，而她顯然是被女鬼欺騙。這個女鬼會不會在逗她玩。
“這次是真的死了，吃了你之後，我再也不可能恢複清明，不再真正知道自己是誰。”女鬼停頓一下又說：“我也是才剛剛明白這一點的。原來，我死後曾經後悔過自殺。”
“你可以選擇不吃我的。那樣你不是可以控製自己了嗎？”朱曉瀾不由升出一點希望。
“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我控製不住自己不吃你。就象你們，你能控製自己不賺更多的錢嗎？你們控製不了。就算你們願意，那些跟隨你們的人也不願意。你們隻想越賺越多，看看這個世界不是如此嗎？權利想越掌越大。所以，我吃你，和你們賺錢並沒有本質的不同。”
“最後一個要求，能讓我多看一眼死後的世界嗎？”
“你想逃跑？不可能的，你如果領悟就會變得象我一樣。可是你卻鬥不過我，因為你沒有靈魂可以吃。不過，我還是決定滿足你這個要求。就當是你讓我恢複最後一絲清明的報酬。”
已經沒有再說的話題，女鬼張開嘴，血紅的舌頭鑽出，象一條蛇進入朱曉瀾的嘴裏。
朱曉瀾看到女鬼的舌頭射向她，嚇得張嘴想叫。結果倒象是配合女鬼一樣，讓舌頭順利而入。滑滑的、蠕動著，一下子就卷住她的心髒。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心髒向身體四周延伸，最後猛然一揪，象要把全身的神經都扯走一般。朱曉瀾感覺身體一輕，那血紅的舌頭變成顆粒狀回歸女鬼身上。而她自己的身體，撲通一下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