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然是這麼冷靜。”默爾斯奎林靜靜的看著老霍特“永遠不要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這個,還是你的信條吧。”
老霍特沒有說話,但是他眼中的表情表示他對這這句話仍然保持著他的忠誠。
“但是這件事你有權力知道。”默爾斯奎林說。
“也許我大概已經猜到了。”老霍特笑了笑“那個巡遊的牧師,我在和他談話時隱約的提到過你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找到你們了,一個守林者,一個酒鬼,一個我的同行,以及一個旅店老板,要找到現在的你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感歎於你的智慧。”默爾斯奎林的語氣中帶上了微微的驚訝“不過事實上比這更糟,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我們幾個因為那個牧師的委托又聚到了一起,甚至這個男孩就關係到裏麵最重要的一部分內容。”
“委托?”老霍特皺起眉頭,如果僅僅是帶回凱文,明顯用不了那麼多人。
“是的,一份關於教廷的委托。”默爾斯奎林道。
“機密嗎?”老霍特搖了搖頭“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希望凱文成為一名合格的牧師。”
“他會的。”
“我也希望如此,凱文他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牧師。”老人看了凱文一眼,隨即把目光投向窗外,透過銀裝素裹的森林重重疊疊的枝椏,他凝視著南方某個叫做翠湖小鎮的地方……
當溫暖的陽光緩緩的照射在南方這古老的森林邊緣,當讓人振奮的清晨氣息開始彌漫在老哈托店子裏時,如每個普通的日子一樣,回聲森林迎來了它嶄新的一天。
石屋的門發出吱嘎的響聲,伴隨著老哈托滄桑而有力的吆喝聲。青銅酒店------又開始了它新一天的營業。
這是一間有相當曆史的酒店,可以追溯到老哈托的祖父那個年代,追溯到那個惡龍肆虐、英雄輩出的年代……可以說,在整個翠湖地區,這是一間非常出名的店。
店子裏隨意的擺放著幾張厚實的木桌,桌麵擦得錚亮,以至於上麵可以清晰的看見清晰的一圈圈木紋,木桌旁按照規矩放置好木凳,更遠處有一個灰蒙蒙的壁爐,在翠湖地區這樣的南方,壁爐極少用到,除非是在最冷的冬天,所以它的裝飾意義或許更大一些。壁爐後麵是廚房,那裏堆放著一捆捆幹材,甚至還可以看到新鮮的蔬菜和罐裝的幹果以及各種香料調味品,總之,哪裏是一個對饞鬼們充滿誘惑的地方。
太陽的射角漸漸拔高,淡金色的光芒從窗戶外灑進來,細細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淡淡的薄霧,不斷的上下起伏,而老哈托就這樣半靠在壁爐正對麵的台子上麵眯著眼睛看著這薄霧------他通常這麼幹,嘴裏嚼著有銅濾嘴的煙鬥,雖然那煙鍋子裏麵也許沒有半顆火星,但是他還是那麼津津有味的嚼著,眼神透過薄霧看著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冒險者、傭兵、以及神秘的魔法師。當然,抑或他正偷偷的監視著店子裏兩個手腳不太靈便的夥計幹活……誰知道呢。
光顧這店子的通常是居無定所的冒險者、傭兵,偶爾有幾個竊竊私語的巫師或北方來的騎士,老哈托不喜歡那些神秘的巫師,不過這並不奇怪,正常人恐怕都不太歡迎這些舉止奇怪的家夥,比起他們來,高貴的、特別是出手闊綽的騎士先生顯得可愛多了。
接近中午時分,店裏的一個夥計在門口掛上了公告牌,這引起了一陣騷動,公告牌上有這個地區領主或是有名望者發布的任務,而這往往是傭兵和冒險者賺錢的最佳途徑,所以騷動是必然的。
“……殺掉遊蕩在回聲森林北邊,靠近翠湖鎮的一隻受傷棕熊,酬金75銀幣,預付分5之2,有意者聯係翠湖鎮鎮長了解詳情。”
“嗨……”等夥計念完,眾人立刻發出興奮的聲音,這麼有油水的生意已經好久沒有過了,幾個冒險者打扮的人立刻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下一個!下一個!”店子裏又吵鬧了起來。
“來自北方的邀請,冬城騎士團需要一名合格的向導,酬金麵議,有意者來翠湖鎮金槍魚旅店……”又有幾個人離開了酒店,北方的騎士們可是有錢的主顧。
“礦主的焦急請求,調查礦區奇怪現象的任務,酬金2金幣,有意者聯係矮子丘陵的農場主。”
這次沒有人說話,也沒人離開,這條任務已經發布半月有餘了,雖然賞金高得嚇人,但是再多的錢也要有命花才行,那個無人礦區據說是死靈生物的樂園,沒有人會願意去麵對那些恐怖的玩意兒。
夥計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繼續念道:“消滅窮凶極惡的盜賊,鑒於北方道路連日來的多起搶劫案,特征招一隻合格的冒險小隊或是傭兵團體執行剿滅盜賊的任務,酬金10金幣,有意者請來城主府,完了。”
“完了?”人群裏發出一陣歎息,後麵兩個任務的難度顯然不是他們所需要的。
“完了!”夥計確定是的點點頭,隨即又去忙自己的了,而門口聚集的人群也很快在歎息聲中散開……
而這時,酒店的一角。
“好吧,我們需要更多的隊員,最後那個任務顯然是非常刺激的。”一個留著淡黃色絡腮胡子麵容堅毅的大個子用低沉的聲音說到,他穿著一件普通的、甚至有點破舊的皮甲,背上斜挎著大劍,戰士裝扮。
“是的……嗯,這讓我懷念起原來的五人標準小隊,老霍特退休了……默爾斯去了北方,暫時不會回來,意思就是說,我們至少還差一個人。”戰士對麵坐著一個擁有顯眼大胡子的矮人,作為一個矮人,當然他同樣有著大鼻子小眼睛的特點,不過這時顯然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因為他正一邊抱怨一邊擦著自己的戰斧,低平的哨兵盔緊緊地罩在他的頭上,顯得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