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冷哼一聲,傲然道:“九日血擂,我倒想跟林胡宗首交交手,以正魔宗宗子之名。”
“就憑你?”左長老眼裏滿是不屑地輕蔑道,“林胡乃是荒族大部汗王之子,生下來便是王者,一聲令下則強者爭先,甘願效犬馬之勞,爭先恐後為他的爪牙,呼吸間隱有風雷作,坐臥間頓有雲霞生,登高則天下螻蟻附聚,反掌間可令天下變色,勢力,美女,修煉資源數不勝數,他要對付你,根本用不著他出手,那些鷹犬爪牙都會追殺得你屁滾尿流!”
“那鷹絕就不懂了,左長老貴為血神隱宗強者,卻和右長老聯手來殺我,是林胡宗首擔心我擺下九日血擂,屠了赫連世家,順利進階魔宗宗子,所以派你們兩人來殺我?”鷹長空假裝不懂地問,“你們難道是任那林胡宗首呼來喝去狗一般的鷹犬爪牙,憑你們的身份看起來又不像!”
左長老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憤然辯駁:“鷹長空,我們追殺你,是因為你屠了隱宗埋伏在赫連世家的車懸伏殺陣,不是受林胡命令,即使有,那也受林胡畢恭畢敬請求的。”
“請求和命令有區別嗎,不過鷹犬爪牙的價值有點高,丟的骨頭帶的肉多了一些。”鷹長空冷嘲熱諷,把一個高高在上的隱宗強者說得跟條搶骨頭的狗似的。
左長老感覺難受,難受得要死,低頭瞥見腰間的隱肌白骨又有擴大的趨勢,怒火自心間生出,轉瞬熊熊燃燒,正要出手殺了鷹長空,卻見這雜碎賤種小子臉上根本沒有半分懼怕的神色。
他身後的賀拔嶽究竟是療傷還是在煉化吞噬的氣勁?
左長老將意念放了出去,緩緩搜索周圍,突然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鷹長空身體前麵幾步遠洞窟的潛伏著一大群武尊級的強者。
星石幻境那些老怪物!
而且鷹長空也沒有他看上去那樣口鼻沁血般淒慘孱弱,他身上有股強大邪惡的氣息。
如果左長老沒有受傷,即使有十幾位武尊級強者伏擊他,他也可以殺了鷹長空全身而退,現在……左長老臉色變得舒緩,語氣柔和了幾分:“鷹絕,你如果能通過九日血擂,進位魔宗宗子,就是我血神隱宗的外門弟子,以後進了隱宗,內宗弟子,真傳弟子,神子,元老……我們今天對你的考驗通過了,這就去稟報血神隱宗的龐宗主。”
“多謝左長老抬愛,隻是幫我這樣不毛一文的窮小子,沒有什麼好處——”鷹長空癟了癟嘴。
鷹長空話音未落,左長老身形驟然一動,像一條埋伏在草叢突然躥起的毒蛇撲刺而來,手中抖射而出的氣刀裹挾著刀意,倏然刺出,動作柔滑綿軟,又像融在如水般黑暗中的一尾魚。
左長老無比輕柔地突然出手,是不想驚動賀拔嶽跟那群星石幻境中的老怪物,或者至少讓他們反應慢一拍。
鷹長空倉猝之間,隻覺腦袋像被左長老手中的氣刀狠狠地捅了進來,被夾帶著死亡氣息的一刀裹挾的刀意所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直接向後仰倒硬挺挺跌了下去。
這瘋狂殺戮充滿仇恨的刀意瞬間重創了鷹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