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常遭遇各種各樣的推銷員,他們可能會先讚美你的皮膚,你的年齡,你的房子,或者你可愛的孩子,他們不一定什麼都知道,但通常都能言善道。有些推銷員的話讓你聽了很是舒服,馬上買下他的產品,而有些推銷員,不管他用再美好的辭藻來讚美你,你都會覺得他喋喋不休,一派胡言。導致這樣的差別,主要就是在推銷員恭維的技巧上。業績好的推銷員都深諳,誇人要誇到點子上的道理。
在一次聚會的場合,一位資深的作家被人稱讚道:“你真是一名了不起的作家,大家都認為隻有你的作品是最值得我們拜讀和學習的。”聽到這樣的話,作家無動於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他認為自己目前在文壇上可謂是越來越紅,得到這樣的稱讚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名女記者,她主動伸出手來與作家握手,另一隻手指著作家的胡須說道:“先生的胡須可真是與眾不同,很有品位,魅力十足。”女記者的話正說道了這個作家的心坎上。原來,剛被女記者稱讚的胡須是作家精心留下並打理的,可是卻很少有人對他的用心進行誇讚。被女記者這麼一說,正好說中了作家的“要害”,他頓時喜上眉梢。結果可想而知,女記者對作家進行了獨家的訪問,而且,兩人在私底下還成為了朋友。
恭維的話要恰如其分,不能人雲亦雲。如果別人怎麼說,你就跟著怎麼說,顯然就沒有新意,對方不僅不會注意到你的溢美之詞,還可能對你一遍又一遍的恭維話弄得索然無味,厭煩至極。
恰如其分又特立獨行的讚美往往就會給人很深的印象,就如上麵那位女記者一般,通過細心發現作家的特點,觀察而得出的恭維話,一下子拉近了她與作家之間的距離。
有一次,齊威王和魏惠王一起到野外打獵。魏惠王問:“齊國有寶貝嗎?”齊威王答道:“沒有。”魏惠王聽後得意地說:“我的國家雖小,尚且有直徑一寸大的珍珠,光照車前車後十二輛車,這樣的珠子共有十顆,難道憑齊國如此大國,竟沒有寶貝?”
齊威王別有意味地回答道:“我用以確定寶貝之標準與您不同。我有個大臣叫檀,派他守南城,楚國人就不敢來犯,泅水流域的十二個諸侯都來朝拜我國。我有個大臣叫盼子,派他守高唐,趙國人就不敢東來黃河捕魚。我有個官吏叫黔夫,派他守徐州,燕國人對著徐州的北門祭把求福,趙國人對著徐州的西門祭把求福,遷移而求從屬齊國的有七千多戶。我有個大臣叫種首,派他警備盜賊,做到了道不拾遺。這四個大臣,他們的光輝將光照千裏,豈止十二輛車呢?”
這段話既是對魏惠王有力的回答,使他羞愧難言,同時更是對自己臣下的極好讚揚。正是通過諸如此類巧妙得當的讚揚,齊威王在籠絡人心方麵做得非常出色,使一大批諸如田忌、孫臏、淳於登等傑出人才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地為其效勞。於是,齊國大治,出現了“坐朝廷之上,四國朝之”的局麵。
上天賦予我們語言的能力,而語言的真正力量在於如何恰當地運用它。就如恭維話怎樣才能說到點子上一樣。誇人不需要長篇大論,也不需要引經據典,可能隻是幾句簡短的話,就讓對方心情愉悅,關鍵就在於誇到點子上。許多人崇拜林肯總統,原因之一在於他擅長抓住問題的核心,一針見血,可說是一位“言簡意賅的大師”。恰如其分的恭維話會起到鼓勵的作用和引發感激的心理效應,有了它的調味,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隔閡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