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無數個魂牽夢繞的夜晚,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兒,辰鋒輕輕走到黛玉跟前,有些動容的道:“妹妹還是老樣子,真好。”
南安太妃笑道:“你這小子就會胡說,難道成親了就會變醜了不是。”辰鋒轉頭道:“母妃,我是擔心妹妹,怕出嫁了受委屈。”
黛玉看著風仆塵塵的辰鋒,感動的道:“三哥放心,我很好的,妹妹還沒謝過三哥千裏迢迢的賀禮呢。”南安王妃在旁笑著道:“鋒弟你就放寬心吧,溶弟對妹妹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連我看著都嫉妒了。”
太妃道:“好了,大家坐下敘話,鋒兒,趕了這麼遠的路,先回去歇歇吧。”辰鋒坐到南安太妃身邊道:“母妃,我不累,我的身子壯著呢,即使再趕上三天三夜的路也不會累的。”
南安太妃寵溺的道:“又在胡說,身子骨又不是鐵做的。”看著眾人,太妃道:“難得大家都在,義陽眼看也要出嫁了,像玉兒一樣,也不知多少天能回府來看看。鋒兒,你什麼時候給我娶回個媳婦來,母妃我半年送出了兩個女兒,真舍不得。”
辰鋒看了黛玉一眼,笑道:“母妃,看來我真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一下吧。”說完,和眾人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南安太妃笑著道:“看看,這小子還是老樣子,一聽娶親就溜之夭夭。”
南安王妃道:“太妃,鋒弟這次還好,隻溜回了房,沒溜回邊關就萬幸了。”義陽道:“三哥是沒碰到合心的三嫂,要不早急著娶回府了。”說著,有意無意的瞥了黛玉一眼,南安太妃和王妃心知肚明,太妃道:“但願能早日碰到,要不我還得操多少心呢。”
黛玉勸道:“母妃放心,三哥性子爽直,不會讓你操心的。”南安王妃笑道:“瞧,看到鋒弟回來,我光顧著高興了,還沒吩咐廚房準備準備呢,今晚府裏可要好好為鋒弟接風洗塵呢。”
回到房裏,黛玉對紫鵑道:“三哥回來,看把太妃高興成那樣。”紫鵑道:“是呀,你不是常說‘兒行千裏母擔憂’,等你當了母親,就能體會到了。”
黛玉笑道:“紫鵑,你今日是怎麼了,油嘴滑舌的,簡直成了另一個璉二嫂子。”忽聽外麵丫鬟傳道:“北靜王爺來了。”紫娟笑著對黛玉道:“看看,我沒猜錯吧,王爺又急著來接了吧。”
黛玉瞪了紫鵑一眼,迎了出去,見水溶和辰鋒一起走了進來,相互打過招呼,水溶把黛玉拉在身邊,對辰鋒道:“鋒表弟,以後別妹妹長妹妹短的叫,玉兒是我的王妃,你應該叫表嫂才是。”
辰鋒看了黛玉一眼,對水溶道:“妹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何況,我已經有了一個表嫂。”提起王妃,水溶如玉的臉上忍不住有一絲尷尬,黛玉忙道:“王爺,三哥喜歡怎麼叫都一樣的。”
水溶看著辰鋒,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在我心裏,隻有玉兒一個王妃。”辰鋒有些苦澀的笑道:“溶表哥,我記住你的話,若是妹妹受了一絲委屈,我這做三哥的一定不會原諒你。妹妹,母妃讓我來告訴你,等用了晚膳再回府。”
黛玉道:“三哥,我知道了,你多陪陪母妃吧,她常常在我們麵前提起你。”辰鋒道:“我知道,溶表哥,我先回去了。”
送走辰鋒,水溶扶著黛玉進到房裏,黛玉看著水溶,嬌嗔道:“靜之,你怎麼來了,讓姐姐看到又要取笑我了。”水溶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玉兒,你再不回府,你的王爺可要老了。”
黛玉笑道:“想不到堂堂北靜王爺也說這樣的話,酸死了。”水溶一把把黛玉攬了過來道:“是嗎,我怎麼沒覺得。”隨後又道:“在兵部和鋒表弟隻匆匆說了幾句,也沒來得及細談,所以過來看看,更要緊的是順路把我的王妃也接回去,留你在南府裏,我可不放心。”
晚宴上,南安太王對水溶道:“溶兒,最近你們兵部動靜不小呀,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水溶笑道:“太王多慮了,不過是未雨疇調。”
南安太王看著水溶,提醒道:“兵靜則國安,兵部乃國之重中之重,萬事小心為上。”水溶一怔,隨後道:“太王提醒的對,我確實有些莽撞了,以後會小心的。”看著英氣豪爽的辰鋒,水溶道:“鋒表弟,別回邊關了,留下來吧。”
辰鋒喝了一杯酒,道:“習慣了邊塞的空曠,還真有些舍不得,等我想想吧。來,溶表哥,你和妹妹成親時我不在,我敬你三杯,好好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