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道:“花看半開,酒飲微醺,為夫此時的酒意恰到好處,難得高高興興陪你過個生日,即使再喝上這麼多,也不會醉的。”

黛玉輕撫了一下水溶的額頭,低聲嗔道:“還說沒醉,你看你的臉都紅了。”水溶握住黛玉抬起的素手,笑道:“玉兒,我看到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黛玉不由羞得低下頭,想抽出自己的手,誰知水溶卻緊緊地握住,看了一眼酒意微醺,笑意入麵的水溶,黛玉隻好作罷,一任他牽著,慢慢向前走去。

拐過一條遊廊,眼前開闊起來,聽雨軒的一波碧水映著夜空中東升的月亮,顯得格外的靜謐。看著映在池中的明月,水溶低聲歎道:“玉兒,不知不覺你嫁進王府已近兩年了,這兩年來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這做夫君的有愧啊。”

黛玉輕輕的道:“靜之,有你護著,我從沒覺得委屈過。你知道嗎,在我生煜兒他們的時候,看到你焦急心疼的樣子,我覺得即使真的去了,我也不會後悔嫁給你。”

水溶動情的擁緊黛玉,柔聲道:“玉兒,我是不會放下你的,不管以後會有什麼,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手。”伏在水溶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意,兩滴淚不由的滑下黛玉緊閉的清眸。

突然夜空中的一聲鳥叫驚醒了兩人,水溶笑著道:“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別去想那些煩心的事了。玉兒,還記得三年前我送你的畫卷嗎。‘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美人如花隔雲端,長相思,摧心肝’。”

黛玉輕笑著挪揄道:“書畫傳情,想不到堂堂北靜王爺也是離世叛道之人。”水溶笑道:“我離世叛道,你不也孤標傲世,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夫妻。”見水溶以過去的詩句取笑自己,黛玉不由低頭一笑,道:“都怪二哥哥,沒事拿著姐妹的詩作亂炫耀。”

水溶卻輕聲道:“不,應該感謝寶玉才是,若不是他,或許我隻能望月長歎,獨自在聽雨軒裏臨荷聽雨,玉兒,其實我們最應該感謝的是上天,是上天注定了姑蘇的初見,南府的再遇,也多虧上天注定了金玉良緣,才讓我有幸娶了你。”

提起這些,黛玉也不禁有些唏噓,感歎了一會兒,水溶轉身對著月亮,對黛玉道:“玉兒,今兒個是你的芳辰,我要送你一件厚禮。閉上眼。”

一聽水溶的話,黛玉不由自主的想起早上水溶的壽禮,禁不住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罷了,我的臉皮可沒你的厚。”水溶恍然一悟,笑道:“為夫再離世叛道,也要顏麵不是。放心,閉上眼。”

看著黛玉故意睜著如水的清眸看著自己,水溶不由笑了,道:“罷了,都隨你。”伸手拉過黛玉的纖手,輕輕的放在自己胸口,默默的凝視著黛玉,水溶道:“玉兒,你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嗎。”黛玉輕輕的點點頭,疑惑的望著水溶。

水溶低低的道:“明月為證,我的心隻想對你說一句,‘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今生今世,白首不離。”默默地看著水溶深邃的雙眸,那裏麵是無盡的柔情,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垂下眼瞼,黛玉隻覺得有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漸漸的,雙眸模糊了起來,清淚不知何時早已滑下黛玉如若凝脂的臉龐。

靜下心神,讓我們一起為舟曲泥石流下遇難的同胞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