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孩子風波(1 / 3)

虎壯結婚後就再也不用去東北幹活了,他在附近村子裏當建築工人,給人家蓋房。趙梅也在附近村子的棗廠子裏給人家揀棗,一天也掙些錢。趙梅因為不喜歡虎壯,和他說過好幾次,

“你別來棗廠子找我,千萬別來”。

你越說不叫去,我越去。虎壯幹完活之後,徑直去棗廠子找妻子了。趙梅看到他來了,心裏一百個膩歪,連對別人笑都不自然了。虎壯就在外麵等著趙梅,趙梅還沒幹完活。

“你對象呀,趙梅”有人笑著問。

“啊,啊,嗯”趙梅不好意思的說。

“小夥不賴帶,行呀,嗬嗬”。

“行個屁呀”趙梅心裏想。

幹完活了,趙梅走出廠子,有些著急的對虎壯說,

“說多少遍了,別來找我,別來找我,你怎麼還真來了”。

虎壯隻是笑,也不說話。

“走,我馱著你”虎壯笑著說。

趙梅不願意讓他馱著,但還是上了車子。一路上,虎壯一直唱著歌,見到個熟人,就大聲和人家打招呼,

“幹嘛去了,老李”虎壯大聲說,唯恐怕別人看不見他車子上的媳婦。

“我,不錯嘛,嘿嘿”虎壯心裏高興地想。

和虎壯在一起時間一長,他身上的缺點就很大程度上暴漏了。有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虎壯幹活回來,手,臉特別的髒,他不去先洗把臉,隨手拿起一條幹淨手巾就往臉上抹,接著擦手,把挺幹淨的手巾弄得特別髒。要是趙梅一說他,他一次沒事,要是老說他,他就跟她急眼,

“真是,沒有點子的事”虎壯經常說這句話,意思是沒事找事。

他晚上打呼嚕,活隨他老娘,聲音的響度和變化的頻率,音調出神入化,叫人想睡覺都不能,急的趙梅一個勁的推他。推一下,安靜二分鍾,一會兒又開始了。氣的趙梅啪啪扇虎壯的臉,扇醒了,虎壯就和她急眼。

“這他媽的,要是在外麵幹活,誰敢這樣對我,我非廢了他”。

虎壯這說的可是實話,他在家睡覺打呼嚕,出去打工照樣這樣打呼嚕。誰和他睡一塊,他人高馬大,身大力不虧的,脾氣又不好,沒有一個敢怎麼著他。他們都說,

“趁虎壯還沒睡著,咱快睡,不然就沒得睡了”。

一塊睡覺的屋裏有個人,體質相對弱些,入睡比較慢,特別容易醒。他碰到虎壯可算倒了大黴了,他剛要睡著,就被虎壯吵醒。頭鑽到被窩裏去都沒用,急的滿頭大汗睡不著覺。沒辦法,他拿腳瞪虎壯的床幫。幾下虎壯被吵醒了,虎壯知道是那個人,一下子急眼了。

“你媽的,睡不著覺賴別人,怎麼別人睡著了呢,再蹬床,我劈了你”虎壯大聲說,嚇得那人一句話也不敢說。

“在外麵打工,要是沒個脾氣,別人不欺負死你”虎壯說。

兩個人剛組建了家庭,村裏的年輕的小姑太有很多都來他家串門,其實都是奔著趙梅來的。虎壯可不這麼想,

“喃家哥們多,都怕喃家”虎壯張口就這麼說。

“哥們多怎麼沒有一個老爺們來找你玩呢,就沒看到過你有一個合適不錯的朋友呢”趙梅說的虎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來他家玩的,虎壯要是願意和誰說話,也跟著坐那一本正經的說話,什麼都說,也全然不知那句話該說,哪句話怕人不能說。他要是看到不待見的人來,他就會往那一坐。頭微低,眼一瞪,呼呼地喘著大氣。有一次也是嫁到自己村的一個姑太叫小勉,來找趙梅玩,玩了一會兒,嚇得人家說,

“我快走了,一會兒打我了”。

小勉走了之後,趙梅對虎壯嚷道,

“人家往這個玩來,你幹嘛擺出這個樣子,嚇跑人家”。

“不待見她,不願讓她往這來”虎壯說。

趙梅一聽這個急了,

“你還有願意不願意,人家往這來也不是看你來的,也不是找你來的”趙梅說。

“不看我我看你呀,你家單門獨戶,喃家哥們多,怕喃家”虎壯說。

“還你家哥們多,我告訴你哪天我要是吃不開了在村裏,你也跟著完蛋”趙梅說。

虎壯很不屑。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不錯呀”趙梅生氣的問虎壯。

虎壯擺出一副那當然的樣子,

“當然了,我挺不錯的”。

“那我告訴你,何虎壯,何二乎,你願意覺得你不錯沒人管你。但我告訴你,我趙梅這輩子不是沒見過爺們,不是挺看上你了嫁給你的,你娶得上媳婦來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傻子”。

“誰也別說我傻,誰也不是死傻子”虎壯說。

趙梅停了一會兒,沒接他的話。

“還有,在家裏說的話是家裏說的,和外人說話又不一樣,別在家說什麼就往外麵去捅,唯恐讓人家不知道你背地裏說什麼,在家說話和在外麵說話不一樣”趙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