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瓊一直在和王健聯係著,紫瓊心中應該是有王健的。紫瓊的媽媽也在著急的為紫瓊找合適的對象,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一點的。找了幾個,都是因為不合適沒有成。
紫瓊有一天和媽媽商量,
“媽,反正都是在家裏找了,我還不如找自己認識的呢”紫瓊說。
“誰呀”紫瓊的媽媽問。
“就是附近村的王健,反正都是在農村找,我還不如找他呢”。
紫瓊自己心裏願意,趙梅也說不上不是來。正強在學校經常給媽媽打電話,正強的媽媽就和正強念叨,
“你姐姐想和王健聯係,你覺得怎麼樣呀”。
正強心裏對王健沒有好感,可姐姐自己是個挺有主意的人,她也就是聽聽正強的話,不過影響不到她的決定。
“哎,在學校這個學習好的學生出名,小玩鬧也出名,王健就是個小玩鬧”。
這算是正強比較偏激的話了,人在學生時代不認真學習就不一定代表他走入社會也不正幹,隻要他認真幹活,踏實掙錢就行。紫瓊對這個王健有感覺,所以也是這麼想的。是啊,人這一輩子,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人家王健可能還不願意我呢”看來紫瓊對這個王健很是喜歡。
王健那個村,正好有虎壯的親戚,趙梅就托人家去和王健的父母去說。紫瓊按親戚應該叫表大爺,表大娘,紫瓊的表大娘就去王健家裏去說,說明了是哪個村的,還是同學關係。王健正好在家,紫瓊的表大娘就問王健,
“認識紫瓊不”。
“認識,當然認識了,我們還經常聯係呢”。
不過看樣子王健對於紫瓊主動提出來還是有些詫異的,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誰知道是王健心裏有別的女孩,不是那麼喜歡紫瓊呢。
“那就兩家大人孩子見見麵吧”紫瓊的表大娘說。
雖然兩個孩子認識,但是雙方大人還沒有見過對方的孩子呢,兩家約好了日子見麵。
到了見麵的那一天,到了約定好的地點。紫瓊的媽媽第一眼看到了王健的父母,王健的父母也正看著紫瓊的媽媽,她朝王健的爸爸笑了一下。鄰村,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見過麵,笑一下也算是禮貌吧。誰知道王健的爸爸看到紫瓊的媽媽衝他笑,王健的爸爸把頭扭了過去,不看這邊了。誰知道是王健對他的爸媽說什麼了,還是感覺自己兒子特別優秀,你家女兒上趕著喃家,喃就不給你好臉色。王健的爸爸一扭頭,讓趙梅心裏立刻不太高興了。
紫瓊的表大娘就介紹雙方的父母,大人們笑著說了幾句話。王健給紫瓊的爸媽遞了一下煙,隨後就笑著喊了紫瓊一聲,
“紫瓊”。
紫瓊也笑了一下,隨後兩個人就去街上溜達了。以前兩個人是同學,朋友,說話還是挺自然的。這下子窗戶紙捅破了,王健倒是不自然了。兩個人說了會話,平時已近很熟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對於王健來說,這更像是驚喜,王健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接受的了,但他還是答應了。
回到家,紫瓊的媽媽還是對王健的爸爸的表現不太滿意,
“跟他笑一下,他把頭那樣扭過去,顯得自己挺能耐似的,這一點我特別不滿意”趙梅說。
“行了,你太愛在乎事了,我們兩個談得來不就行了”紫瓊說。
王健和紫瓊這就算定下來了,不過還沒有正式定下來,過禮就算定下來了。這天趙梅把當家子全都叫來了,說是看看這個人,其實也是走個形式。他們來了就是待一會兒,連個屁都不會放。到了下午,各家子都過來了一個人。一會兒王健騎著摩托來了,屋子裏的一屋子人都到別的屋子去了。屋裏隻留下了紫瓊和王健,兩個人閑說了句話,王健就回去了。家裏這一大夥子人就感覺是個湊數的一樣,叫喃來,來了,沒事了就走。送走了王健之後,大夥子人都走了,跟一群行屍一樣。
王健回家後,紫瓊和王健還算甜蜜,總是短信電話聯係著。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王健總是回複的挺快,聊著聊著,紫瓊給王健發過短信去,
“咱倆訂婚呀”。
這個短信發過去很久了,王健都沒有回。紫瓊以為他沒有收到,又給了發了一條,一會兒王健發回短信來了,卻說了一句這個,
“你怎麼又給我發了一條呀,我爸媽現在沒在家”。
他的意思就是等他爸媽回來之後在和他爸媽商量一下,紫瓊做的所有決定都沒有和爸媽商量過,甚至有點違背家人的意思。這個王健倒是聽大人的話,還要等爸媽回來,商量好了再作答複,其實主要是王健還沒有拿定主意。
晚上了,王健給紫瓊打來了電話,兩個人就聊天,王健也說訂婚。這樣雙方都同意了,王健家就來人把禮給過了,這就算定下來了。農村人一般冬天結婚,現在還是夏天,所以兩個人還是先談著。
小棗的價錢不行了,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在家裏靠棗樹了,能出去打工的都出去打工了。現在和以前又不一樣,虎壯小的時候,那時候沒有工廠,想出去打工都沒有地方去,隻能在家裏靠那一點地。現在棗樹一不值錢,家裏能出去的都出去了。
三川家也算是有本事,有勁。自己院子裏,東頭老婆兒院子裏都有她的豬圈,自己養豬。趕上好年頭,也鬧不少的錢。三川一是懶,受不下累去;二是脾氣太不好,到哪就是呆一回,第二回人家都不讓他去的。三川家為挖著三川出門可費了不少心思,打仗,罵街,架起屋子來。
“我再也不回來了,死在外頭得了”三川膽子倒挺小,出師未捷,就先擔心身先死了。
有一次,三川家好不容易出門了。恰巧東頭老婆兒病了,三川家不敢讓三川知道了,怕他又跑回了,自己照顧老婆兒照顧的挺精心。誰知五樂給三川打去了電話,三川太疼她娘了,連夜坐著車就回來了。回到家躺倒炕上就呼呼大睡起來,還是家裏的被窩舒服呀。東頭老婆兒怎麼樣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才出去幾天呀“三川家無奈的說。
“咱娘病了,我得照顧咱娘”三川理直氣壯的說。
“丟人現眼,你呀誰都不如,還不如你二哥呢,你二哥還年年出門,掙回大錢來了呢,你能幹嗎”三川家挖苦三川說,不過三川一點都不在乎。
其實虎壯未嚐不是,每次出門前,表現的那個醋頭,每次都也是讓趙梅挖出去。不過虎壯還是聽趙梅的話,三川家是拿三川沒辦法了。
虎壯的爸爸死了不久,東頭老婆兒聽著三川的安排,把地樹給分了,那個時候棗樹還真值錢呢。當年說好的,地樹一點都不給虎壯,老人不用你管。那個意思是說,讓虎壯隻管在老婆兒死了的時候,去那哭就行了。你從老婆兒那得不到東西,老人也不從你那沾什麼光。虎壯過日子過成什麼樣子,和東頭老婆兒無關。東頭老婆兒親口說的,
“你家餓死喃不心疼,你家過好了喃不嫉妒”。
人總是會變的,理都在強勢的人嘴裏。如今棗樹不值錢了,地都沒人種了,靠地樹一點用也沒有了,可是東頭老婆兒還得管呀。說好的,三川家,四祥家一家一年五百塊錢外加麵粉,五樂不管麵粉一年六百塊錢。說好的事情了,其實就差按手印了。一晃十多年過來了,虎壯一直沒有給老婆兒對過錢,老婆兒從沒有抱怨過。
這個樣子,四祥家壓力最大,整天在家裏說東頭老婆兒和三川家的壞話,在家裏啊啊罵大街。她寧願把自己的地樹給虎壯一些,也願意讓虎壯一塊養老的。她也經常在三川家嚷,
“給二哥點地樹,一塊養老的,這樣多好看呀,這個樣子顯得咱二哥多沒老沒少呀,讓村裏人多笑話呀”四祥家就是會說,她不說現在這樣她虧得荒,她說不養老人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