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2 / 3)

我們還舉辦了具有品牌影響的粵港滬歌唱大賽及主持人大賽,拍過專題片《音樂人》。它是當時中國首部采用編年體手法,反映與記錄16年來包括多達200位音樂人的電視作品。著名音樂人陳小奇後來說,幸虧廣東台,這是唯一一部為中國當代流行音樂留下較為完整的寶貴資料的電視片。綜藝晚會更多是較為正統的主題性晚會,這可能與我這個當家人性格偏於“被動型”有關。我不屬於那種一見或永遠給別人帶來快樂感染的人。但我想改變一下自己,為了事業!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仿效西方與港台,決定舉辦一次“廣東小姐選美”,並美其名為“婷婷玉立”。在90年代中期,整個社會的觀念還沒有開放到將“三圍”列入競選條件,穿著泳裝站立熒屏觀眾麵前,我們不得不戴上低調不肆張揚的麵具,隻私下裏密鑼緊鼓,從整台晚會策劃、構思到節目編排,最終還是套用了才藝展示、泳裝、晚裝、問答等主體環節。正當我們鬆下一口大氣,抱著還以為是“首創”的心態將方案書麵呈報時,最後退回上麵寫著“廣東電視台搞什麼名堂”的批示時,愣了。之後,又換位一思索,我們畢竟想做雖然終未麵世的又一個“第一”的事情。

正是基於這個理念,有一部20集專題片《開國將帥》,我親自任唯一的總策劃,為116位將帥立傳。這也是當時廣東台實行“精品領導責任製”,我看得很重的一部電視作品。在我個人收藏的攝影照片中,采訪將帥的一組尤為珍貴。有時會因為人生命運的某個原因,情不自禁地拿出來看看它,一種英雄主義、理想主義的激情油然升起,會將你生命中的許多不快不順拋進大海汪洋。隻是由於“利益”原因,最終沒有在中央台完整播出,此後竟被當做一種節目資源,被市場瓜分得支離破碎!

不至於連良心都對不起吧

這段文字不長,因為也沒有不朽的文字,更無不朽的個體生命。

當國內甚至世界有華文的報刊都在質疑我離任時,隻餘下十幾二十幾萬元留給電視台甚至傳言虧損兩千多萬人民幣時,輿論一片嘩然。未曾料及,始作俑者竟是我的某位繼任人。此前,我和他隻是同一個領導班子的成員,開會見麵,並無個人之間的來往,更談不上有什麼利害衝突。相煎何太急嗎?是否昧著良知再狠狠踹一腳,就無疑可以將之投入地獄呢?或者說“死定了”,不發怵目驚心的信息,生怕吃了虧似的,趕慢不如趕快趕急絕殺!

對此,我一直沉默。整整十年後,我依然保持平常心,隻想說: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那種時候,我想過辭職,遠離是非之地,最終擔心養不活自己與家人而留在隊伍裏。也想過直接采取寫文章的方式,甚至開個人新聞發布會,作出澄清與爭辯。隻是沒有想到過死,當然不是怕死。有人擔心我會自殺。我鄭重地對他們說:我不會不明不白地死去。我的離任審計,在整整拖了十一個月之後,才將審計報告文件交到了我手上。這還是我一生中少有的低下一次高貴的頭顱,向某個高層麵的“大人物”請求“過問”,才好不容易“討回”的。

也許,在審計這個“生與死”的判決中,數字成了唯一的公正砝碼與救贖武器。從事業創收,繳納國家稅金,稅後上繳省廣電廳,還另外補貼廣播電影經費,到固定資產成倍增長,以及內地銀行現金存款幾千萬,境外銀行港幣存款過千萬。各項經濟指標均已完成或超額完成。既沒有欠銀行的錢,也根本不存在虧損兩千多萬一說。

即使經濟審計過關,但還是給留下一個黑色的“尾巴”。讓你看了不痛快,而這樣行使權利的人,才覺得舒服呢。天曉得是一種什麼形態的心理!

事情的真相是:我的前兩任台長,都是按台長辦公會議決定,境外廣告收入存款,凡調回台內使用資金,由台廣告部直接經手人負責,經主管台辦公室的副台長審簽,再送台長簽名生效。連續多年均循慣例執行,可到了我這任,在某個層麵“人物”簽發的離任經濟責任審計書中,卻變成了“白條提款”,並要我“向黨組作出書麵說明”。在我接到這個文後的當天晚上,即寫就“書麵說明”,第二天一早上班,便交到簽發者手中。此後再不見下文。

遺憾的是,至今仍有極個別人、網站、小報十年都不離不棄在相信這個“謊言”!我弄不懂,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恩怨與仇恨,何至於此呢。也隻有認命吧。

其中,包括廣播電視廳係統內的行業小報上,在有關我的新聞副標題上,特意寫上一條:“撤銷謝望新黨內外一切職務”。事實究竟怎麼樣呢?其實隻是一免一任。而非撤銷廳台內一切職務,省委組織部同時下達調任廣東省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副主席”一職後在省作協主席團會議上投票一致通過當選。在廳宣布職務變動時(我當時不被允許到會),某個高層麵的“大人物”在宣布了我的三條“罪狀”之後,隻是宣布了我的免去職務,而沒有說明我調離及同時新任職務。此人還在會上說了一句神秘兮兮且充滿玄機的話:“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以致後來引發人們的想象,紙質、電子傳媒紛紛炒作,令我在中國乃至世界華文區域有了某種知名度。說真的,我還得感激這個“大人物”的做派呢。事發當天下午,我也給比此人更高層麵的“大人物”打了電話,據實反映情況,對那個人在宣布會上發表不負責任的言辭提出強烈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