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願做妾?」霍戰野放下梳子,摟住我。
我磨著牙說道:「那我肯定會籠絡住陸端硯的心,想盡辦法嫁給他做正妻,然後讓他別再找其他的女人。總之,一個境況一個生活方式,我總不能讓生活給磨死。」
「你倒是想得開。」霍戰野幫我往手上塗抹香膏,低著頭說道,「咱倆有團子就夠了,以後也不需要孩子。我昨日裏去找大夫,給我開了藥,說是喝上半年,就無法生育了。」
我聽了,半晌說不出話。
我早表明態度,我絕不可能生孩子。
古代這個條件,太沒保障,我怕疼,怕死。
霍戰野抬頭凝視著我說道:「半夏,咱們成親吧。
」
「好。」我應了。
隔日,我跟霍戰野去衙門登記成婚。
陸端硯腦子抽風,竟然搬到我們隔壁去住了。
我跟霍戰野都懶得理他。
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
我還在努力成為錦州第一女大夫。
道阻且長,不能懈怠。
12
霍戰野視角。
我一直以為我會娶一個像我娘那樣,英姿颯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
當年我爹酒後亂性,慌亂得很。
他解釋道:「阿梧,我已經將那個女子遠遠地送走了,咱們往後還跟從前一樣好不好?」
我娘隻是冷笑:「你是個男人嗎?那麼沒有擔當。那姑娘雖說有心勾引你,可她沒了清白,孤身一人在外要如何生活。明明是你犯了錯,到頭來卻是她受懲罰,真是惡心。」
她要和離。
我爹不肯,糾纏不清。
我娘捅了他一刀,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我娘說:「若是不和離,逮住機會就捅你一刀,嫌命長,咱們就繼續過。」
我爹慫了,吼道:「我隻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娘翻了個白眼兒,轉身走了。
後來我爹總是帶著各色各樣的女子招搖過市,想讓我娘嫉妒。
我娘關起門來過日子,根本不搭理他。
我爹夜半醉酒,上門鬧事,被我娘打一頓。
這麼些年了,他總是上門討打。
我看得出,他後悔得很。
我便想著,日後我一定潔身自好。
否則像我爹這樣做個可憐蟲,那真是極為糟糕。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喜歡上半夏這樣的女子。
膽小怕事,窩窩囊囊。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你惹到我!算是踢到棉花了!」
她剛到錦州,被人騙了二十兩銀子。
她日日到騙子門前吹拉彈唱,哭喪。
「爹啊,你死得好慘啊,需要二十兩銀子安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