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我們村有個俏寡婦,大白天都房門緊閉拉上窗簾,因為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光顧她家,村裏人背地裏都叫她破鞋。

我從小在爺爺的紙紮鋪長大。

那天爺爺出門,寡婦來到紙紮鋪,問我會不會紮紙人。

她想讓我幫她紮一個紙老公,用她的血,給紙人點睛……

1

寡婦姓陳,十八歲那年嫁到我們村,第二年給她那老實巴交的男人生了個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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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炮員屬於技術工種,在那個普遍收入都不高的年月,算高薪職業。

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可惜好景不長,她閨女三歲那年,男人幹活兒的時候出了意外,人被炸得隻剩下半截屍體。

二十出頭的小陳就成了寡婦。

因為生得美貌,身段也苗條,男人剛去世那幾年,有不少人給陳寡婦說媒。

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每次,她都堅定且倔強地說:「我要把娃撫養長大。」

起初那幾年,靠著煤窯的賠款,她們娘倆日子還過得去。

可隨著女娃長大,開始上學,賠款也花銷得差不多了,日子就艱辛了起來。

而種莊稼收糧食這種苦力活,也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搞定的。

有一次村裏一個四十來歲的老鰥夫主動幫她收稻子,到了晚上的時候,陳寡婦為表感謝,請老鰥夫去她家吃飯。

飯沒吃成,剛進堂屋,那個四十歲的老鰥夫就把陳寡婦按倒在了地上,強行占有了她的身子。

當時她的哭聲周圍鄰裏都聽到了,但沒有一個人過去幫忙。

2

在村裏人的認知中,這是寡婦避不開的遭遇。

一個柔弱的女人帶著個孩子,在地裏刨食吃,是不現實的。

甚至有人說,這次陳寡婦是遂了心願了。

自那之後,踏上陳寡婦家門的男人就越來越多。

村裏人都說,陳寡婦是明碼標價的,把村裏男人掙的錢,都攬進了自己的腰包。

我和陳寡婦的女兒是同學。

那是一個沉默寡言,但學習異常用功的女孩。

記憶中,她從沒有抱怨過陳寡婦,有幾次放學回家,她看到家裏的門從裏麵鎖著,就默默地在門口蹲著,直到有個男人從她家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