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一覺到明天。
可老公依舊沒有半點消息。警察也感覺到了異常,先是電話跟進,後麵又主動上門了幾次。
將老公留下的衣服和那印著幹白黏液的床單收走了。
又問了我一些老公失蹤前的細節,我依舊堅持和對門那個監控拍不到的詭異女鄰居有關。
讓他們順著那口一人合抱不住的青銅螺紋大缸查。
如果說女鄰居是我對老公出軌的臆想。
那口青銅螺紋缸,絕對不可能。
這樣的東西,出現在香艷的偷窺中,極為突兀。
我甚至記得那缸的螺紋,像是蝸牛的殼一般。
還讓警察找畫像師,按我描述畫下來。
可警察看著畫好的缸,都無奈地看著我。
因為所有物品存在,肯定有它的作用。
那口缸,在生活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在我強烈的堅持下,警察又去對麵敲門,問那青年一些細節。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極為溫和,還讓警察進去看。
可每次都一無所獲。
伴侶失蹤,率先被懷疑的就是另一半。
畢竟現在冰箱藏屍,分屍水沖,這種驚悚大案,也不少。
警察的問話,針對性也越來越強。
好像我將老公殺了,分屍……
不!
用什麼化學試劑,將他溶解成了一灘黏液,任由他風幹。
我心裏說不出的憤恨和委屈。
每次送警察走時,全身都在發抖。
他都站在對麵半開的門口,朝我無奈地苦笑。
等警察走後,走到我身邊,或是拍拍我的肩膀,或是握著我的手,給予我力量。
自然而然地帶著我到他家裏,將我摁在那張單人沙發上,給我泡熱可可。
10
老公確定失蹤後。
警察去我公司查了,也去老公的公司查了,估計還問詢了雙方的父母和朋友。
我接到很多慰電話。
跟著某天,公婆帶著一堆親戚,直接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破門而入。
我接到物業消息,連忙先報警,再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衣櫃、床墊、沙發,甚至連客廳和廁所的吊頂都給拆了。
宛如臺風過境,一片狼藉。
我還站在門口沒反應過來,婆婆號叫一聲,對著我就沖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伸手就來薅我頭發:「誌誠哪點對不起你?你要下這樣的狠心殺了他?你把他藏哪了?」
跟我一起進來的物業和警察,連忙將她拉開。
老公家親戚叫囂著肯定是我謀財殺夫,讓我這個殺人兇手賠命。
還說肯定分屍了,要不然怎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窄小的樓道,一大堆人對著我惡罵,無數的手朝我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