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謹以此章向書友們告別(1 / 1)

白袍客很想當著江西這數千生員士子的麵以其雄厚詩才奚落曾漁,可他還是服喪之身,不便在大庭廣眾中過於張揚,他知道曾漁如今住在東湖北端的春風樓客棧,便帶了健仆往東湖邊,找到春風樓客棧,讓店小二上些茶點,一邊喝茶,一邊等曾漁回來。

白袍客等了小半個時辰,正沒耐心以為曾漁會在其他酒樓歡飲慶祝時,聽得客棧大門外笑語喧嘩,曾漁他們回來了。

白袍客獨踞一席,肅然以待。

曾漁和鄭軾、吳春澤、井毅諸生進到客棧,正午時分,陽光鋪滿客棧前院的大天井,門壁、桌椅的木紋曆曆可見,這家客棧有些年頭了,器物擺設皆顯陳舊,那衣冠似雪的男子自然就顯得尤為醒目,原本笑容滿麵的曾漁表情一凝,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來了——你本不該來。”

很遺憾,白袍客無法配合地說出“我來了——我已經來了”,他聽到曾漁這句有些無禮、有點莫名其妙、又有些莫測高深的話不禁一愣,心想:“難道曾漁已經知道我是何人了,說我不該來是指責我以服喪之身離鄉遠行有虧孝道?”

白袍客驚疑不定,一時無言以對。

曾漁沒想到這麼句話卻把白袍客給震住了,這時鄭軾問他:“九鯉,這是哪位?”

曾漁道:“一麵之交,不知其姓字,隻知是位高人。”

這些話都是當著白袍客的麵說的,白袍客頓時就緩過勁來了,起身道:“曾公子,在下方才欣賞了曾公子的八股文,更聽曾公子自言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故特來請教。”

曾漁含笑道:“請教豈敢,先生今日不給晚生來點忠告了?”

白袍客不願提當日白馬廟之事,說道:“我想求曾公子的詩作一觀,可否?”

曾漁明白了,這是要與他比賽詩詞了,也就是鬥詩,想必是對他方才在學署大門前的狂言很不忿,其實他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自誇樣樣精通要與天下才士一樣樣比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