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聖上的手都在抖,看著監正的眼底都是震懾:「和這床底有關?」

監正嘆息一聲:「她們二人被困在這床底這麼久,就算投胎轉世,也會影響二人新生的福報。」

聖上咬牙切齒:「可有破解之法?」

李大人閉了閉眼:「除非施法之人的鮮血,染紅整個陣法,才算破局。」

聖上癲狂地抽出劍,對準司其沅的胸口:「朕這就殺了這賤人。」

司其沅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震懾到。

查個布料,怎麼床底下就困住了她人?

難不成自己每日都睡在那兩個死人陣法上麵?

這未免也太瘮人。

「聖上,臣妾對這些一竅不通,又何必做那出力不討好的事。」

我小心拉扯住聖上的小拇指,對著司其沅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因為長得像先皇後,你一直深以為恥。甚至親手刺殺了腹中的孩子,」

「能有幾分像先皇後,是咱們的福氣。你甚至都沒見過先皇後,卻因為先皇後得了這麼多年的盛寵,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13

司其沅被聖上遷居到偏僻的萊茵閣,不許丫鬟服侍,並叮囑小太監們,不必對司其沅太上心。

睡夢中,司其沅不甘心來找我,問我為什麼要用連環計整治她。

我猛地從睡夢中坐起來。

守夜的蔡嬤嬤嘆息一聲:「知道小主今晚睡不踏實,我特意跟菊染換的差事。」

我抱住蔡嬤嬤的胳膊,就像幼年抱住母親一樣:「姑姑,我也開始設計陷害別人了。」

蔡嬤嬤一點點用手指梳理我的頭發:「司家已經對您動了手,如若那次不是小主僥幸,今日您腹中的孩子必然保不住。

「再說,在後宮,隻論輸贏,不論過程的。」

「姑姑,流光錦的事,可處理利索了?」

「小主放心,司家埋在咱們儲秀宮的釘子,老奴已經交給了慎刑司,如今,那宮女,大概是不行了。」

睡意沉沉間,我還是忍不住跟蔡嬤嬤顯擺:「司其沅隻看流光錦就以為抓住了生機,但她卻不知道,咱們真正的陷阱,從來都不是巫蠱娃娃。」

司其沅被關起來後,聖上有空隙就往我這裏跑。

有時候甚至隻是看著我挺著肚子在庭院中踱步,他都會呆呆看上很久。

對於我懷孕的狀態,胎兒的情況,事無巨細都要跟太醫打探清楚。

在整個後宮的矚目下,我誕下一個結實的男嬰。

聖上小心翼翼抱在懷裏,眼眶微紅。

我盯著聖上動容的神色,諷刺一笑。

他動容的,到底是我辛苦產下的孩子,初為人父的驚喜。

還是總算實現了對先皇後的承諾,會努力把她們的孩子養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