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和蔡嬤嬤互相對視一眼,蔡嬤嬤立馬跟著聖上去大廳。
「恭喜聖上,恭喜淳嬪,恭喜大皇子,咱們淳嬪福氣到底好。」
一句一個淳嬪,好在聖上不是遲鈍的人。
立馬下旨冊封我為淳妃。
14
為了孩子,聖上和我接觸的時間更多了。
他根本不像一個帝王。
甚至普通官員家的男子,也沒有他這般愛孩子。
他會親手給孩子換尿布,哪怕大皇子不小心尿到他身上,他也會笑著誇贊:「阿燁尿得真高,真有出息。」
有時候帶孩子累了,聖上就會耍賴把奏折扔到我手裏。
「淳兒學了那麼久的字,如今也該反饋朕這個師傅了。
」
「把內容讀出來,根據朕的要求批閱奏折。」
「對,做得很好嘛。」
聖上不耐煩批閱奏折的時間很多,我從最開始隻能磕磕絆絆讀奏折,慢慢也能看懂奏折上表達的另一層意思。
批閱在奏折上的字,也越發狂野。
······
春去秋來,待我的大皇子三歲的時候,聖上那堆如山的奏折,全推給了我。
我剛開始還會做個樣子,聖上越發不耐煩看奏折後,我每日伏案批奏折,處理政務的時間更長了。
聖上有時候也會站在我身後,幫我捏肩捶背:「朕能有如今清閑的日子,全賴淳兒體貼。」
我淚盈於睫,滿眼深情看著聖上:「隻要能幫到聖上,臣妾不辛苦。」
甚至在聖上出宮微服私訪,卻帶回一個和我長得極其相似的妙齡少女時,我也隻是維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年輕真好啊。」
先皇後離開的那年,才十九歲。
不會有人永遠十九歲,但總有十九歲的少女。
當年嘲諷我是貴妃替身的那撥人,又開始嘲笑新入宮的柔答應隻是我的替身。
我隻派人悄悄把消息漏給司其沅,再就是把蔡嬤嬤幫忙調製的絕子藥,放在聖上喝慣了的,我每日準備的花茶裏。
每日一盞,從不停歇。
司其沅使手段重新回到聖上身邊的時候,我在為良田劃分的問題頭疼。
司其沅和新人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在打擊科舉舞弊。
······
春去秋來,司其沅喝了太多的中藥,所有太醫都說她身子無恙,但她卻再也沒有懷上孩子。
我伏案塗畫,要如何更好地丈量田地時,司其沅蒼白著一張臉來找我。
「你這個賤人,當年為何不阻止本宮,你竟然看著本宮活生生殺死自己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