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吉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從船上回到岸邊,一時之間,因為迷茫和困惑,都忘記了斷腿之痛。而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忽視了身體的疼痛。
他說完之後,竟然滿懷期待地看著我,希望我相信他在開玩笑、講笑話。
我一腳踩在謝連吉摔斷的右腿上,他反應過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而後,我提起妖刀對著謝連吉的心窩刺去,叫道:“還沒有逃走,就敢說狠話威脅我。威脅我就算了,還敢威脅我的爸媽。你真是找死。”
忽然,柳紅豆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急切地說道:“狗剩兒,你不要為了一個人渣,沾上殺人的罪業。想他辦法對付他。”
將謝連吉丟上岸的紅白兩道身影。紅的是柳紅豆,白的是胡靈素。
聽到柳紅豆的話,我心中猛地一驚,瞬間清醒過來。謝連吉那番話激怒了我,再加上妖刀是邪性之物。我差點失去了理智。
我右手往邊上移動了幾厘米,妖刀貼著謝連吉的耳邊刺去,釘在地上。
“多謝小陳先生不殺之恩。”謝連吉忍著劇痛,臉上擠出笑容,諂媚地說道。
快艇上的三個黑衣人愣在船上,其中一個說道:“剛發生了什麼?謝二少怎麼忽然就被丟到岸上去了。”
數秒鍾之後,另外一個反應過來,幹脆利落地說道:“有厲害的妖物出現,咱們不是他的對手。雖說咱們沒能救下謝公子,可已經盡力了,回去也可以給謝老板一個交代。馬上離開這裏。”
他著重說了“謝老板”三個字,實則是在告訴我,他們是替人辦事,並不是來找我麻煩,希望我不要為難他們。
“我大哥中了毒降,不留下解藥,別想離開。”我迎上中間黑衣人的目光,冷冷地說道。
那黑衣人遲疑了片刻,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盒子,用力一扔丟到岸邊,說道:“早晚各一次,三天後可解。”
“這才差不多。回去告訴頌巴子。梁湖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不想死就別摻和。你們滾吧,下次別讓我見到你們。”我說道,又假意朝快艇邊上看了一眼,輕輕地揮手,“放他們離開。”
胡靈素和柳紅豆把謝連吉丟上岸之後,已經離開快艇上岸,這會還不知道在什麼方位。
我不過是詐這三個黑衣人。
黑衣人快速發動快艇,快速消失在湖麵上。
謝連吉眼巴巴地看著快艇消失,眼角流出了淚水,又一副痛心疾首願意改過自新可憐兮兮的樣子,忍著劇痛,翻身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頭,說道:“陳大師,白姑奶奶。連吉知道錯了。從今日起,我願意當你們的幹兒子,幹孫子。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我再黑心爛肺,也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親人。我也願意聽你們的話,當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
“哈哈哈,我真是有點想笑。”白朧月飄在謝連吉的頭頂上,陰氣落在謝連吉身上,“我從未見過這樣愚蠢的人。還沒到安全的地方,就開始叫囂。這下子,屁股徹底露出來了吧。謝公子這個玩笑,還真是很好笑。現在,還要當幹孫子。哈哈,謝公子的腦袋裝了什麼東西,都是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