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我說的嗎!
出門沒看皇歷,倒黴催的。
我決定倒打一耙!
我兩眼含淚,哀怨地說道:「哦,夫君竟然去胭脂樓尋歡作樂,莫不是厭棄了我?」
「夫人莫要胡說。」崔召將我抱在腿上,動作很是輕柔。
他拿出一張拚湊起來的和離書,溫柔地問我:「夫人,這和離書,可是你寫的?」
天殺的!撕成這樣,他居然還能拚湊起來。
3
我當然沒有承認那和離書是我寫給崔召的!
崔召出身世家大族,最看重臉麵,怎麼可能容忍我拋棄他。
我裝傻充愣,說是替別家夫人撰寫的。
崔召也不知道信了沒信,他還是像從前那樣對我。
晚上,崔召沐浴過後,躺下摟住我。
他身上的氣息一向涼爽清淡,就連情動之時都極為克製。
崔召吻了吻我的臉頰,換作平日,我早就撲到他了,畢竟他長得實在是對我胃口。
隻是,今日我沒什麼心情。
我煩躁地問他:「夫君,今日太醫來為我診治,說我還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你說,我要不要回一趟娘家啊?」
去了從小長大的地方,說不定一下子就都想起來了。
「江南距離京城太過遙遠,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恢復記憶的事情,不急。」
崔召安撫著我。
他翻身將我籠罩住,細細地吻我,嗓音沙啞:「夫人,夜深了,睡吧。」
我心裏越發不耐煩了,推開他,脫口而出:「睡什麼睡,來來回回就那一招,比起江行野差遠了。」
崔召慢慢坐起身。
帳子外麵,燭火搖曳。
崔召看著我,漆黑的雙眸中,帶著刻骨的涼意。
我傻眼了。
江行野是誰?
難不成是我成親前,在江南的相好?
崔召這是什麼想要掐死我的眼神?
我立馬撲進他的懷裏假哭:「夫君,你那樣看著我,我好害怕。不管那個江行野是誰,如今我的心裏、眼裏、身體裏,都隻有夫君一個人。」
「夫人說得是,是我嚇到夫人了。」崔召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把手探進他的衣襟裏,委屈道:「夫君嚇到我了,要夫君暖暖。」
這一夜,崔召差點折騰死我。
第二天,我還昏睡著,他伺候我梳洗了,把我帶上了馬車。
今日要去參加榮華郡主的賞花宴,耽誤不得。
我懶得應酬別人,躲懶到荷花湖的小船裏睡覺。
「昨夜去做賊了,睡得這樣沉。」
我睜開眼睛,有個長得驕陽肆意的男子,挨著我坐下來。
他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臉頰,笑道:「給崔召做了一年的夫人,倒是長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