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自己受盡了紅呂的欺壓,開始的時候,那家夥當著甄照的麵都會欺侮自己,當甄照出麵維護自己之後,他很快就學會了怎麼避開甄照來欺壓自己,真真的苦不堪言,可是有他在,甄照和自己的確安全了許多,在很多的時候,當抓著紅呂的腳爪,飛過成片成片的森林時,俯視那一片富饒而美麗的大地,心裏總有一種感慨,這如畫的江山不知何時變成寧無炎的囊中之物。
來外域時,隻是眨眼之間,可是離開,卻足足在路上走了十五天,遠遠的看見陸關的城牆,激動得幾乎想要流淚,也許進入外內,便意味著安全,無論是胡家,還是甄家,都在陸關設有中轉點,乘坐馬車,比走路,或者騎馬要舒適得多。
做好一切準備,為了避免令守關的將士誤認為自己和甄照是逃兵,特意換了普通商賈的衣服,為了逼真的體現出費盡千辛萬苦才逃到陸關,狠心讓紅呂把自己打得遍體鱗傷,甄照胡亂采了一些有顏色的野果汁,除了臉頰塗抹得五顏六色,隻要暴露在外的皮膚上都塗了遍,檢查良久,滿意的提起包裹,“走吧!”
“胡子,”轉過身,甄照滿麵的疑惑,“還有什麼遺露的?”
“怎麼?我檢查了好幾遍,應該是天衣無縫了,”正準備得意洋洋的吹噓一番,一見甄照的神情,就把話咽了下去,壓低了聲音,“還有什麼?”
“紅呂怎麼辦?他一露麵,一定會引起騷動的。”
忙了半天,竟然忘記了這個家夥,皺眉看著“與眾不同”的紅呂,越看越覺得生氣,想到這一路上受到的欺壓,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甄照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總不能說把這個家夥斬成幾塊,扔到城外喂蛇人,“紅呂,你會隱身術嗎?”
“不會,”一邊說,一邊拋過來一個巨大的白眼,他原來不會這個表情,自從天天跟在甄照身後,做了甄照的跟屁蟲兒之後,就學會了,“笨蛋,不是所有的修羅族人都會法術,修羅人是戰鬥的民族,我們有我們的驕傲,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一樣?”
什麼?到了人類的地盤,這家夥竟然還這般的狂妄,氣得握緊了拳頭,心裏卻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因為麵前這個家夥如自己一般的普通人類,真的打鬥,而且前提是他不飛到飛空中,十至二十人都無法靠近他,更別提痛打他了。
“紅呂,你真的不會隱身術嗎?”甄照好奇的看著麵對自己凶神惡煞,一轉身,就滿麵笑容的勢利之徒,“你不是修羅族的王子嗎?應該所有的法術都會。”
“不是,修羅人分為兩裔,一裔會法術,但戰鬥力較弱,另一裔戰鬥力很強,卻不會法術,我雖然是王族,卻還沒有開始修行法術,隻會少數幾個簡單的咒語,隱身術是最高深的法術。”
“胡子,你想個辦法吧,總不能讓紅呂一個人留在外域。”
如果不是甄照,自己才不會想辦法幫這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家夥,找了很多的羽毛,然後讓紅呂用他會的幾個簡單咒語中的粘結咒把羽毛組成一件巨大的羽衣,讓他裹在身上,再忍痛拿出一雙自己的皮靴子,讓他把爪子勉強塞進去,又找了一些黃色的樹汁抹在他的臉上,忙了一夜,到了天明的時候,紅呂終於有了一些人樣,不過看他的樣子,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幸好到了城裏,一找到自己家的分號,就不需如此費事的偽裝他,所以他隻要能混進城就行了。
忐忑不安的走近城門,也許是戰時,城門開的時間很晚,到達城外時,已經聚集了很多從外域逃難的居民,人多而雜,所以守兵檢查得很仔細,進展緩慢不說,所有的守士還將要進城的人團團圍住,稍有可疑,便被圈在一旁,重兵把守,無論怎麼看,紅呂的偽裝都無法混到城中去,早知道就不廢那麼多的氣力來裝飾和偽裝了,待到夜深人靜,讓紅呂帶著自己和甄照飛到雲層之上,直接飛進城中即可,現在四周都是守軍,剛才偽裝的時候,紅呂的翅膀又被自己捆了起來,現在可真是自己困死了自己。
站在身旁的甄照也很緊張,眼前列在前麵的人越來越少,再有三四個便會輪到,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注定不能順利進入城中,萬般無奈,隻能硬創了,轉過頭,對紅呂微微使了一個眼色,微微的伸手放到他身後,想用指尖夾的刀片斬斷捆住紅呂翅膀的繩索。
“少爺,您可回來了,”不及轉身,一個老頭兒便哭著撲了過來,正是胡家的管家,卻不知怎會到了此地,“少爺,老太太知道您到了外域,便命老奴到這裏接應,十數天前,老奴接到一封奇怪的信,說你們從外域回來了,老奴就天天在這兒等,今天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