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年了。男孩依舊是男孩,他依舊走不出分手的影子。他有時候真的想忘記,但女孩給男孩的過去真是太美好了,男孩卻怎麼也忘記不了。原來深愛一個人,在分手後是那麼地痛苦。而男孩現在依舊抽著煙,喝著酒,每天深夜也總會在疼痛中醒來一兩次,而且每天深夜都會做著同樣的夢,夢中是同樣的一個人。
當我說完,淚水已經濕了我的臉。我轉過頭,看著小如:“你說這樣的男人都頹廢成這樣了,他還配擁有愛嗎?”
“配!”小如堅定地說。
小如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給我,小如知道,我剛說的男孩就是我自己,而那個女的就是曾編口中經常提到的暮暮。小如真的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我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而我,把所有的話都藏在了心裏,他們又怎麼知道,我隻會把自己的感情告訴文字。我隻有在文字裏用寂寞寫下寂寞,用相思寫下相思。
“我認識的路凡不是一個頹廢的男人。從我進電視台的那一刻起,我看到的是一個整天忙於工作,整天沉默的男人,這個男人蓄著胡須,戴著帽子,很帥,雖然很憔悴,但很成熟。而且這個男人很聰明,更重要的,這個男人有一手好的文采,特別是你寫的詩。而且,你寫的《薄荷紅茶》詩集我也看過。”小如坐在我的旁邊,她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說著。
小如說我的這本詩集是主任拿給我看的,當時我應聘的時候,我也把這本詩集附在簡曆後麵,那個時候,主任還笑著和我說,非常想看看暮暮,主任說這個女孩一定是個非常漂亮非常好的女孩,不然我不會喜歡,更不會為她寫下詩集。
自古詩人多才情,才情之下更專情。那個時候主任還和我說就等吃我的喜糖呢,還說那個時候他要做婚禮主持,還要把讀我詩集裏麵的內容呢。而今,這些話隻能永遠作為回憶了。
有沒有人告訴你,荷花開了滿池,穿上了婚紗,今天成了池塘的新娘。
有沒有人告訴你,從你成為我的新娘開始,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新郎。
小如念著我寫給暮暮的散文詩《有沒有人告訴你》,暮暮曾經和我說過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首散文詩,那時候她看了,還笑著說,這首才算得上對我的真感情,其它嘛都是虛情假意,不過,她說她相信老公的一顆心,一顆永遠愛她的那顆心。
“路凡,你還記得你寫過一首《你和我》嗎?”小如問我,“雖然這首詩寫得並不怎麼樣,但我最喜歡這首組詩裏麵的第三首。”
你和我
快樂地想著對方
彼此在不同的城市
在不同的街角
月老拿著紅線
微笑地捋著花白的胡須
一頭係在我的情蔓
一頭繞在你的情花
在不同的街角
彼此在不同的城市
快樂地想著對方
你和我
這首詩是我在金陵的時候,想著暮暮的時候寫的,那時候我把這首詩歌發給暮暮的時候,暮暮還笑著說,月老才不願意把我們牽在一起呢。說不定哪天月老看走了眼,給她牽了一個比我帥比我好的男人。
我那時還裝做可憐地說,那給我牽一個世界上最醜的老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