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她本來就知道,現在,在這世界上,還有許多神秘的現象,是無法用科學手段來解釋清楚的。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欠孟笛的太多了。

“她是來找我的!”在驚恐之際,她心中絕望地想。

兩人坐到床角,擠在一處,四隻眼睛滿懷著恐懼,向四周巡視著,準備隨時與突然出現的鬼魂搏鬥。

然而,在以後的時間裏,並沒有再發生什麼奇異的事情,兩人坐守到天亮,再也無力堅持,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去。

白天,葉青強烈要求虞寧君放棄了工作,讓他不離自己的左右。同時吩咐保姆小玲,今天什麼也不要做,要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並且從商場中訂購來了硫磺、桃木和符咒,在樓上樓下每個房間裏灑了硫磺,把桃木和符咒分別在每個房間掛了。

看著整座別墅都武裝了起來,她的心中稍微踏實了些。

“但願今天所有的努力能夠驅走她的冤魂,以後永遠不再出現。”她暗暗祈求。

夜晚,在她惶惶不安中來到了,三人早早地把房門都反鎖了,守在房間裏,相互陪伴。

在此之前,虞寧君提議,找來幾個朋友,或者叫來公司的保安,晚上就住在家中,萬一出現什麼情況,可以有個照應。沒想到,卻被葉青一口拒絕,堅決不同意那樣做。她沒有說出什麼理由,隻說暫時不想搞的滿城風雨,讓人誤解。虞寧君也隻好作罷。

周圍死一般地寂靜,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三個人似乎都能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

“我們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大驚小怪了?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隻是你的錯覺!”為了緩和這緊張的氣氛,虞寧君對葉青說。

“我能肯定,就是她。即使不是,這樣做也能夠避邪,沒什麼不好。”葉青的目光始終盯著門。

小保姆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不時地看看兩個主人,再看看房間裏的其它地方,目光始終找不到安全著陸的地方。昨天晚上的事情,主人們沒有對她說起,但從今天的情景中,她已經朦朧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並且預感到今晚還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道理倒是這樣,不過,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太過於緊張。”

“不會,我還不至於神經兮兮的。”

“看來,今天晚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時,樓上的房間裏突然清晰地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當啷”一聲,清脆而短促。在如此寂靜的夜裏,這聲音顯得尤其刺耳。

房間裏的人都激靈了一下,無法禁止住身體的顫抖。

“她的鬼魂來了!”葉青的聲音幾乎變了調。

小保姆聽了,顫抖著把身體向兩個主人的身邊擠過來。

“不要怕,她進不來的,我們的房間裏有辟邪的東西!”他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緊張顯露出來,影響了身邊的兩個女人。

這時,忽然“嘩啦”一聲,樓上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樓上什麼地方的玻璃被砸碎了,玻璃碎屑飛濺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她會進來嗎?”小保姆幾乎要哭了起來。

許久,再沒傳來任何聲音,一切都恢複了最初的寧靜。

“篤篤篤!”房間的門突然間再次被敲響,節奏不緊不慢,在這寧靜的夜中,顯得極其恐怖。

一瞬間,葉青的臉色蒼白了。

“她終於來找我了!”她咬著牙,心中暗暗說道。

那天,在虞寧君和孟笛的婚禮上,是葉青主動找的孟笛。

婚禮開始後,葉青一直坐在一個角落裏,手捏著一杯酒,旁若無人地埋頭大喝。不遠處,不時地傳來眾人的歡笑聲。這充滿歡樂的笑聲傳到她的耳朵裏,仿佛一根根銳利的鋼針,刺得她異常痛苦。看著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繞的兩個新人,她一仰頭,喝盡自己杯中的酒,重新滿滿斟了一杯,端著它走到了兩人麵前。

“新郎,新娘,我要祝福你們!和你們連幹三杯!”她把酒杯高高地舉到兩人麵前,嘴上微笑著,眼中卻含著無法掩飾的仇恨。

周圍的人群中有知道這其中奧妙的,連忙出來解圍。

新娘孟笛阻止住眾人,依然雙眼含媚,微笑如蘭,落落大方地說:“謝謝!今天別人的酒我不喝,但你的酒我一定要喝!”讓別人斟滿了自己手中的杯,讓虞寧君也滿了自己的杯,二人一起和葉青碰了杯,各自一飲而進。

眾人又紛紛給他們手上的杯子各自滿上。

葉青對虞寧君說“新郎,祝福你終於抱得美人歸!”

“謝謝!”虞寧君看了一眼孟笛,又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喝了下去。

葉青的第三杯酒舉到了孟笛的麵前,說:“新娘子,我們單獨幹一杯,我祝福勝利者!”在舉杯之際,她湊近孟笛,恨恨地悄聲說:“虞寧君永遠是我的!誰也搶不去!”說著,撞了一下她手中的杯,把自己杯中的酒大口喝了下去。

孟笛的臉色變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酒喝了。然後,挽著虞寧君,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