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微服出巡,恰好想起此事,便將玉佩帶了出來,準備歸還給蘇渡。
“我說我的令牌怎麼找不到了,原來是被你小子順走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沈確抬頭,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腰間懸掛著寶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進來。
這男子麵容俊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正是沈確的好友,新上任的郡守——蘇渡。
“你來了。”沈確將令牌拋給蘇渡。
蘇渡接過令牌將其重新掛回腰間,這才注意到沈確的穿著,“你怎麼穿成這樣?微服私訪?”
“正是。”沈確點點頭,“你到任幾日,感覺如何?”
蘇渡一屁股坐在沈確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還行,就是人少了一點,不如京城熱鬧。”
“人少?”沈確挑了挑眉。
“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土地廣闊,氣候宜人,百姓卻大多遷往別處,導致郡裏冷冷清清的。”蘇渡解釋道。
沈確想起三七,心中一動。
“我今日在客棧遇到兩個小女孩,說是要被獻祭給河伯。”沈確緩緩說道。
“獻祭河伯?”蘇渡臉色一變,“這可是陋習,朝廷早已明令禁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種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馬上帶人去寧縣,把那些人抓起來!”
“等等,”沈確攔住他,“認識你的人太多了,我估計那些人不會承認,反而會打草驚蛇。”
蘇渡這才冷靜下來,皺著眉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沈確沉吟片刻,道:“我已有計策。”
他俯身在蘇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蘇渡聽完,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妙啊!就這麼辦!”
他起身,整了整衣衫,又恢複了那副瀟灑不羈的模樣,笑道:“走,我們去會會那些人。”
秋菱引著三七和小四來到一處幹淨雅致的廂房。
“兩位姑娘,這裏便是你們暫住的地方了。”
小四怯生生地看著周圍,不敢說話。
三七牽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別怕,沒事的。”
秋菱吩咐下人送來熱水和幹淨的衣物。
“兩位姑娘先梳洗一番,待會兒我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多謝秋菱姑娘。”三七微微頷首。
秋菱溫柔地笑著,讓人如沐春風。
小四的腿傷一直隱隱作痛,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不敢亂動。
秋菱離開後,三七幫小四清洗了傷口,換上幹淨的衣裳。
小四的臉色好了許多。
“姐姐,我們安全了嗎?”
“嗯。”三七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了。”
三七則打量著房間,心中稍安。
至少,暫時安全了。
第二天,秋菱帶來了一個大夫。
大夫仔細檢查了小四的腿傷。
“姑娘這腿傷得有些嚴重,需要好好調養。”
大夫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處理傷口。
三七在一旁看著,心中感激。
要是沒有這個司寇出現,她可能真的要被河伯獻祭了。
但她知道,她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係統至今沒有提示任務完成。
河伯獻祭的日子卻越來越近。
這讓她如同懸在半懸崖邊上,不知何時會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