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問問雲兒是誰,這不靠譜的小侍衛想到哪裏去了?
花影眯了眯眼,遮擋住眸裏的愛慕:“雲兒是我們公主的婢女。”
“……這樣啊!”夏錦書撇了撇嘴,敢情她一直在跟一個婢女賭氣?不過花玥瑛居然對一個婢女喚的那麼親切,還說什麼喜歡她,騙她的吧?夏錦書悶悶的想。
夏錦書撐著下顎,望著窗外,不知道想著什麼。花影思想似乎飄到很遠。她伸了伸懶腰,打著瞌睡,無精打采的抱怨:“啊,無聊死了!”
從前她還有夏柔幻,現在她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眼眸瞟到桌上的玉瓶:“對了!”
她眼珠一轉,拿起桌上的玉瓶,她突然想起來花玥瑛讓她給大牢裏的犯人。
會是誰呢?會與這幾天皇城裏的蕭條有關係嗎?大牢裏關著的會不會是一個長相猙獰可怕的人?
不過……不管是怎樣的人,花玥瑛讓她去,她便去。
她的眼神變幻莫測,手指緊張的抓著衣襟花影也沒察覺,聽她說要去大牢,花影自然得跟著,但就算是跟著,他也進不去。
皇宮裏也沒什麼危險,花影靠著樹,目送夏錦書進了大牢。
夏錦書上前,就被士兵拿刀戟擋住,她冷笑:“滾開!”
那士兵麵露難色:“請公主不要為難屬下。”
夏錦書不理他,也不管麵前的刀戟,就往進走,士兵害怕傷著夏錦書,無奈收了刀戟,對另一人使了眼色,他就跟著夏錦書進去。
一股濃重的黴味,伴隨血腥味撲麵而來,夏錦書臉色一變,幾乎作嘔,她四處看著,平日裏大牢也沒有這麼……
“都是些什麼人?”
士兵聲音沒有起伏,他道:“因宵國的士兵。”
“因宵國……”
難道昨晚……父皇把玥玥帶到這裏,威脅他?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她錯怪玥玥了。
“公主?”
夏錦書回過神,往兩邊看著,那些人眼裏流露出的絕望讓她心底隱隱作痛,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聽他們哀求的聲音。
這簡直是煎熬!守獄士兵已經習以為常。
深處的牢房全封閉式,夏錦書不讓士兵進去,她提著裙擺,慢慢走進去。
聽到腳步聲,安戲語睜開眼眸,夏錦書背光,看不清容貌,看身形像個女子,待到夏錦書走近,安戲語才發現竟然是她,不由有些驚訝。
夏錦書走的很慢,她害怕萬一裏麵的人是長相猙獰,滿臉傷疤的殺人狂魔怎麼辦。然而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著實讓她膛目結舌。
那個人雙臂被鐐銬綁著,腹部被鐵鏈刺穿,像串糖葫蘆似得,流下的血液猶如墨汁。看他容貌,十七八歲的模樣,眉宇間透著一抹純淨,夏錦書細眉輕皺,是父皇將他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