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仰頭大笑，說道：“這非常簡單，就是通過一種你們行話所說的‘扒大細！’其實在我開始扒攤之前，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小動作，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莊家整個人一愣，看著小衛。
小衛說道：“這種事情，非常簡單，不過也是一個技術活呀，如果你能夠自己示範一下，那該多好。不過，我這裏就簡單說一下，攤官按照賭番攤的規矩，必然是逐四個為一皮扒，但是，三號莊家就在罵二號攤主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回過神來扒攤，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二號攤主到底應該用什麼方式進行回嘴，或者是等待著二號攤主臉上到底有沒有難堪或者憤怒，而就在這個時候，三號莊家已經回神，快腳快扒，把五個攤子當成了一皮，從而改變了最後的攤數結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個莊家，而現在隻有莊家臉上帶著難以解釋的表情，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帶著一種憤怒，一種關於他權威的質疑。
小衛對著他說道：“我說的，對不對，這種小手法，盡管這裏沒有閉路電視，但是有我，我能夠看出來。”
三號莊家突然衝到張老板麵前，跪下來，說道：“張老板……張老板，你聽我說，聽我說，這個……”
張老板冷笑一下，說道：“我又不是你的老板，你剛剛不是這樣說了麼，你說過根本不需要怕我的，你們的攤主莊家都是獨立的。”
“不，不是這樣的……張老板……”
他一邊喊，一邊被張老板兩邊的保鏢拉了出去。
張老板轉過臉來，對著小衛說道：“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你還需要找到一處。”說完，張老板安然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麵。
那是一種瘋狂的殺戮，小衛感覺到自己幾乎是精疲力竭，但是他還需要堅持，挺住，為了一百萬，為了羅亞凡手上的那個盒子，為了葉城峰，他需要撐住，雖然他現在身體的疲憊，精神的緊張，每一樣都讓他心力絞碎。
他看了一下手表，淩晨五點，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他多麼希望明天的太陽不要那麼快升起來，他多麼希望自己有氣力挺到明天。
但是他重重地歎口氣，靠在柱子上麵。
****亮忽然拉著小衛的手臂，說道：“咱們不是……不是去另外的一個攤位麼？現在賭番攤還有的就是那邊的了！你為什麼不過去？”
“過去？”小衛冷笑一下，“過去有人嗎？現在我們的事情鬧的那麼大，難道那邊的攤主一點都不知道？這是同一個木屋房間。”
****亮低著頭，但是他的眼睛拚命地轉動，這是黎明時分的眼睛，黑暗，神秘，卻帶著一種未知的衝擊力，這雙眼睛跟剛剛跟小衛接觸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好像同樣有了魂一樣，他現在走路都沒有那樣低著頭了。
****亮對著小衛說道：“如果我是攤主，我知道這邊的情況，我就會找你算賬？”
小衛搖搖頭。
****亮說道：“那也是，張老板還在這裏，他們絕對不敢找你麻煩，那會怎麼樣呢？影響到你嗎？”
小衛歎了一口氣，說道：“在一個小時裏麵，他們不出千。”
“ 啊――”
****亮突然領悟過來，如果在這段時間裏麵，攤主都不出千，那小衛就算看穿眼睛，都沒有辦法找出他們的破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