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走到木屋門口,外麵黑不溜秋一片,黎明時的黑暗,有人說這個時間意味著希望的來臨,但這種想法是歸根於文學作品,實際上黎明時分是讓人充滿絕望,並且這種黑暗直逼死亡。在這種黑暗之中站久了,你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走到明天,被這種黑暗徹底吞噬,你的心靈陷入一片黑暗的迷惘。
大部分自殺的人都會選擇這個時間段,不,不是他們選擇了這個時間段,而是這個時間段選擇了他們,影響了他們,讓他們這樣做了。香港著名歌手張國榮跳樓的那一刻,也是這個時間。
黎明,實際上是多麼讓人絕望,是多麼讓人天痛苦。
如果歲月是一把殺豬的刀,那麼黎明這段時間,就是兵不血刃的劍,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人們甚至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血跡。
小衛看著看著, 他不忍心再去看,他必須轉過頭走入木屋,因為他再這樣看下去,他會想起山洞裏麵的葉城峰,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是否安全。
小衛淡淡地問了一下旁邊****亮,“今天是幾月幾號啦?”
“十月初十了。”
十月初十,今天……就是今天,世界賭壇的大事,葉城峰大戰司徒淩寒,在阿波火山之上。
今天意味的東西太多了,太多了,小衛甚至沒有辦法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如此快速地來臨,他一開始以為十月初十是很漫長的時間,很遙遠的,但是他不知道,現在這個日子已經放在自己的麵前了。
他雙手緊緊握住,“一切都必須展開了!”
他在最黑暗的天空中,看見了葉城峰和司徒淩寒兩個人的臉。
小衛走進去,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趕快找出一號攤主的出千的破綻。
****亮說道:“如果……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的,不出千呢?”
小衛嘴角微微一笑,說道:“逼他出。”
“逼?這種事還能夠……逼的?”****亮低著頭,沉思著,他見過逼良為娼,逼人搶劫,逼人當兵,就是沒有見過逼別人出千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卷著自己的衣袖從木屋裏麵準備走出來。
他對著小衛鞠躬。
****亮說道:“誒呀,大哥,那麼早走呀!”
****亮一到深夜,口齒都變得靈活。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是呀,回去睡覺了,明天七點還需要搬運呢!我們這一行吃苦力的,睡覺很重要。”
小衛突然開口,對著中年男人說道:“不知道這位大哥能否幫我一個忙呢?”
“誒呀,你別叫我大哥,我受不起,叫我洪軍就好。你是我的大恩人呀,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欠張老板一萬比索,我這個搬運工,一年才有三百比索,你想想,張老板每年切割我一隻手指當利息,我兩隻手都被他們砍了,都還沒有還清呢!現在不僅僅我的雙手保住了,還拿著兩萬比索,你就是我的恩人,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小衛供一拱手,說道:“洪軍大哥,就煩請你進去,繼續賭吧。”
洪軍一愣,看著小衛,又看了一下****亮,說道:“就這樣?”
小衛點點頭,認證地說道:“沒錯,就這樣。”
“哈哈,還有這樣的請求的。”洪軍抱腹大笑。
小衛認真地說道:“請洪軍大哥務必賭大一點,能多大就多大。”
洪軍點點頭,應聲進去。
****亮看著洪軍進去之後,說道:“這如果他輸錢了,怎麼辦?”
小衛用腳踢了踢地上麵的兩塊石頭,“石頭越大,摩擦麵就越大。石頭與石頭之間碰撞,無論那一塊碎裂,隻要速度快,就好。”
****亮用手抓抓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速度快……哪來的速度?”
****亮跟隨著小衛走進木屋,躲在一號攤位旁邊的一個小角落。
****亮這麼一看,終於明白了小衛剛剛所說的速度是什麼。
現在坐在攤位旁邊的主要人物有兩個,一個是剛剛進來坐下的洪軍,而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少婦。
洪軍坐下,少婦瞄了他一樣,冷冷地說道:“怎麼人到哪,他就到哪了呢!”
洪軍喊道:“難道你在地方,就要全部男人都死光光麼?”
這兩個都是憋不住話的人,剛剛坐下,就變成亂哄哄的,最後他們要自己做莊自己賭。
這樣子豈不是把一號攤主晾在旁邊,****亮當然不能夠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就對兩位拱手,說道:“兩位應該和氣生財呀,畢竟今天張老板坐在這,財神坐鎮,咱們凡人不問財神借點財,反而內訌起來,是不是有點問題呢?!”
****亮比洪軍矮很多,他對著洪軍的腹部說道:“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作對,有必要麼,這樣是趕走財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