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總是有的說。”顧氏勉強笑道,“道理我也懂得,隻是不舍罷了。”
“昊軒也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等他添了子嗣,我隻怕您都沒時間想我。”蝶舞笑道,“將軍待我不薄,不論到了何處,您也不需擔心。”
女兒的這一生,最重要的還是嫁對了人。人對了,到何處也能放心;人若錯了,即便近在眼前也是寢食難安。顧氏因此釋懷,道:“就是這個理。你也別一味聽你爹爹的,打理府中的正事要緊,不要什麼事都不管,隻曉得往娘家跑。”
蝶舞笑著點頭,這才上了轎子,回到府中。
經過後院時,遠遠看到戴姨娘的身影,蝶舞有點心煩,不知如何向她提起自己的打算,要她嫁給一個小廝,她會不會覺得太委屈?換了誰也會吧。
晚間,蝶舞向寒燁昭抱怨道:“你就不能給樂安安排個好點的差事麼?妾室嫁給小廝,你讓我如何說得出口啊?”
寒燁昭沒正形,“亂點鴛鴦譜的是你,反悔的也是你。你若說不出口,就給她另選個有頭有臉的人吧。”
“那怎麼行?”感覺對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蝶舞遲疑片刻,下了決心,“算了,我豁出這張臉去了,明日便和戴姨娘說說此事。”
寒燁昭低聲笑起來,“過幾日吧。我先讓樂安接手一個酒樓,他若應付得來,日後便改行從商。”
蝶舞打他一下,“討厭,不早說。”
“想我沒有?”
蝶舞隻是一味的笑,“沒有啊,手好了,還想你做什麼?”
“你還能更調皮一些麼?”寒燁昭霸道欺身索吻。
之後,房間裏響起曖昧的喘息聲和女子嬌柔的低語:“不行……你這流氓。”
“唔……你饒了我好不好?”
男子笑著吮住她的唇瓣,吞沒她的語聲。
第二日一早,戴姨娘前來和蝶舞說首飾鋪子的事情,“按夫人的圖紙做出來的那些首飾賣得最好了。那些官太太、富家小姐,出手大方得很,不過這些時日,便無多少存貨了。”
“那就好。”蝶舞聽了,頗有些成就感,繼而溫聲道:“日後,這些事你就不必和我說了,自己看著打理就好。”
戴姨娘意外之餘,語聲輕鬆,“那怎麼行呢?您就不怕我給您弄成虧本買賣?”
蝶舞笑盈盈道:“我自然不怕,你自家的東西,虧了是你自己敗家,與我何幹?”
“夫人……”戴姨娘愣了片刻才會過意來,“原來您……”
蝶舞點頭,將自己的想法細細說給她聽:“那間鋪子,是我送給你日後傍身的東西。這寒府雖好,可我知道,你累,你不自在,甚至會被話多的下人說三道四的,不如找個好人家,安安分分過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