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還有點腦子,有點良心。”邵以南輕哼一聲,“早些準備好銀兩吧。”

鍾離睿內疚之後,就犯了所有皇帝都會犯的一個毛病……想捂緊國庫裏的銀兩,想減少開支,道:“既是賀禮,為何還要我掏腰包呢?你二人好人做到底,白送給我多好。”

“好,我好人做到底,告訴哥哥,高兩倍價錢賣給敵國就好。”邵以南伸腿踹了他一腳,“你等著伸腿瞪眼進皇陵吧,你個不肖子孫!”

鍾離睿抬腿反擊,“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不就是銀子麼?我給得起!”

邵以南瞪著他,忽然皺了皺眉,“我最近怎麼看見你就想吐呢?”

鍾離睿氣得青筋直蹦,“我看見你就想殺人!”

邵以南費力地吞咽著唾沫,忽然一溜煙跑了出去。

宮女立刻緊張地追了出去,“皇後娘娘,您怎麼了?哪裏不適?”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邵以南沒好氣地回答:“費什麼話?沒看見麼,惡心,反胃。”

“奴婢去請禦醫來!”

“請什麼禦醫?喝酒喝多了罷了。”

鍾離睿卻眼前一亮,跳起來,高聲道:“快去傳禦醫。”說完,在房間裏來回晃悠著,“是不是有喜了?這東西是不是有喜了?”

站在門口的宮女飛快的、糾結地瞥了他一眼,繼而垂下頭去,忍下了心頭的笑意。

禦醫過來之後,鍾離睿強行把邵以南按在床上,把住她的手腕遞給禦醫。

禦醫為難了,後宮眾嬪妃問診,皆是懸絲把脈。

“朕都不怕,你怕什麼?”鍾離睿氣道,“你快些,看看皇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禦醫告罪之後,為邵以南把脈,之後跪倒在地。

“就吐這麼一回,就吐出重病來了?”邵以南很驚奇的樣子,“說說吧,是什麼不治之症?”

若不是當著外人,鍾離睿真想給她一巴掌,“閉上你那烏鴉嘴!”隨即問禦醫,“說吧,怎麼回事?”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鍾離睿龍顏大悅,飛快接道:“是不是皇後有喜了?”

禦醫連聲應是,連聲道喜。

隨即,鍾離睿想到了一件事,緊張問道:“皇後近來每日飲酒,可會影響胎兒?”

禦醫又為難了,因為沒見過無事就飲酒作樂的女人,沉吟道:“此事還需日後再看脈象。”

鍾離睿喜憂參半,沒輕沒重地搖晃著邵以南,“萬一胎兒有事可怎麼辦?你無事喝什麼酒?這不是作死麼?”

禦醫緊張萬分,忙提醒道:“皇上,皇後鳳體為重。”

鍾離睿觸電一般鬆了手,“還真是,日後真就碰不得這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