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間,最不把邵以南當女人看的就是寒燁昭,但最了解邵以南的,也是寒燁昭。蝶舞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心裏也就踏實下來。
兩人上馬,回到慕容府,先去了正房見過大老爺和顧氏。
蝶舞的一身男裝,讓大老爺很頭疼,看著她直搖頭,“你就不能收斂些?日後真不知小鋒要頑劣成什麼樣子。”言下之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蝶舞忙給大老爺續了杯茶,笑道:“女兒記住爹爹的教誨了,日後不會了。”
不會才怪!大老爺腹誹著,蝶舞有寒燁昭這麼個夫君,日後不知道還要鬧成什麼樣。可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被女婿寵著,外孫又聰明討喜,他又還能說些什麼奢求什麼呢。
顧氏卻是眉開眼笑的,女兒每日的笑臉是發自心底的,與寒燁昭一言一行都透著默契,她看著不知多欣慰,怕大老爺再說什麼,便把小夫妻二人往外攆,“小鋒玩兒累了,早就睡下了,你們也去歇了吧。”
寒燁昭順勢起身,“嶽父嶽母也早些安歇。”
蝶舞屈膝告退:“明日再來給爹娘請安。”
大老爺和顧氏俱是含笑點頭。寒燁昭那一聲嶽父嶽母,在他們聽來,真是甜到了心裏。
寒燁昭和蝶舞回房歇下,一夜無話,第二日,一起前往逍遙侯府,去見了呂譯航和蘇洛。
師徒二人在書房傾談,蝶舞和蘇洛在後院說體己話。
做了逍遙侯府主母的蘇洛,圓滑通透了許多,談及一些府中事,不是不疲憊的,和蝶舞苦笑道:“侯爺這些親眷,個個是皇親國戚,個個笑裏藏刀,每說一句話都是有深意的。幸虧侯爺不時指點幫襯,否則,我還真是應付不來。”
“人在哪裏都是如此,日子要一****的過,自然少不了是非。”蝶舞寬慰道,“有侯爺指點,你還有什麼可煩的,換做別人家,男主外女主內,你生悶氣都沒人體諒。”
“是這麼個理,和你發發牢騷罷了。”蘇洛溫婉地笑一下,又問,“燁昭那性子,比以往好些了吧?”
“好些了。”蝶舞笑著點頭。其實他沒什麼改變,隻是她習慣了,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蘇洛不由輕笑出聲,“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以往我總是覺得他不是能過安穩日子的人,那個性子,能有幾人忍得了他?”
其實都一樣,蝶舞也笑,她何嚐不覺得呂譯航和蘇洛不是能沾人間煙火的人,可到如今,兩個人亦能齊心協力打理侯府。以感情為前提,真就沒什麼是不能改變不能實現的。
見過蘇洛的第二日,蝶舞想去靖王府看鐵馨,寒燁昭卻道:“不必了,她已不在京城。”
“怎麼回事?”蝶舞詫異,“你把她送到別處去了麼?”
“不是,她有自己的主張,帶著無憂去了別處。”寒燁昭對蝶舞一笑,“你對她好,她不會不知道,這就夠了。若有緣,你們會再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