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晨曦輕扣老屋的窗欞的時候,母親就起來了。母親起來後,就在院子裏摸摸索索的做什麼,聽著刷刷的聲音,就知道她是在打掃場院裏的衛生。雖然人一年年的老去,可是,養成的愛幹淨的習慣,一直不曾改變,要把院子裏的落葉,雞拉下的糞便,或者其他的一些雜物打掃幹淨了,心裏才暢快。然後,她一天的生活,就在打掃幹淨了場院裏,屋子裏的衛生開始了。然後,母親就洗漱,準備這給我們做早飯。
孩子也起來了,就那麼小院裏跑,一個早晨,就能把院子跑個遍,哪好玩,就在哪玩,一直到早飯好了,母親喊他回來吃飯,才回家。
而我和兄弟,也就像兩條懶蛇,要蟄伏到母親把飯做好了,或者感到渾身順服了,不留戀床鋪了才起來洗漱吃飯。
本來是呆在小山城裏的,可是,在那沒有內心裏熟悉的人,和自己熟悉的事情的陌生的地方,可以小呆,覺得不適合長住,居住的長了,就讓人感到空氣都似乎凝固了,然後就讓人感到壓抑,憋悶,空落,然後,就落荒一樣逃回了老家。就這方山水間出生,長大,對這方山水是那麼的熟悉,就像畫一樣的美麗,對這方山水裏的人,我們彼此不但熟悉各自的外表,就是內心裏的是熟悉的了解的。
而在這樣的地方,有了心裏彼此間熟悉的人,盡管,這是很偏僻,閉塞的地方,卻讓人感到心裏很踏實,安然,能做到超然物外,仿佛生活在塵世中,仿佛又不活在塵世裏,腦子裏什麼也都想,什麼也都不想的地步。
起來後,無論母親做的什麼飯,也許,在小的時候,可能挑剔過,可能覺得不好吃或者怎麼的,要麼不吃,要麼哭鬧,而在現在,覺得這些飯,都無可挑剔,是最好吃的飯,吃著母親做的飯,讓人的胃裏感到溫暖,舒服,找到了記憶中的味道,感覺,這感覺是那麼的溫馨,甜蜜。
兄弟,孩子,也都在吃飯。好的是,孩子不挑剔飯食,母親每次用他專用的小碗給他舀了,他就開始吃。看著孩子吃飯的樣子,我的心裏感到怪可愛的。我雖然不知道我小的時候,是如何的被母親養育大的,可是,從孩子的身上,我看到了母親當年養育我的情景。隻是,母親那時年輕,而現在老了。我也想到,多少年了,孩子小小的,就被母親如此的養育著,是多麼的不容易啊!而同時,也感到,我和母親,都是被母親養育著,吃著母親做到飯長大的。若幹年後,我們的胃裏,會感受到同樣的溫暖,同樣的記憶。
飯吃結束後,我的主要事情,也許就是思考感悟一些問題,然後,帶著真摯的情感,寫點兒內心的文字出來,或者,也滿小院的跑,哪人多,往哪湊。有時,看人打牌,聽人聊天。有空的時候,自己也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打幾牌,聊會兒天,在這樣的生活裏,讓我更深的了解到了鄉親們的內心,知道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而在此之中,讓人忘卻了自己內心裏幾許煩擾的事情,讓人忘卻了流淌的歲月,和山溝兒外那些喧鬧的塵世。
孩子也一樣要麼就在家裏死命的看電視,看的多的是動畫片。不看電視了,也就滿院子的跑著玩。倒不是和我一樣生活,而是找了同齡的小孩子玩。小院子裏沒有什麼小孩子,好的是假期裏,終於有一些人家的孩子,或者親戚的孩子來玩了,小院裏就有了些孩子,孩子就跟了他們一會兒山坡上,一會兒田地邊,一會兒小河裏玩。什麼高興玩什麼,玩的無憂無慮的,很是高興的樣子。從這些孩子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童稚,無論發生了什麼,可是,對他們來說,都與他們無關,而從他們身上,我也覺得,這陽光在他們的身上流淌,是真正的溫暖,富有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