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驀在他杯裏倒滿酒水:“我不會放棄的,不管反複多少次,也會走到最後的。”
溫言琛沒有回應,隻是微微一笑:“出去吧!溫言安還有外麵等著你,如果真不想讓她傷心、難過的話,剛才說的話就放在心裏吧!”
“是,我會的,哥哥。”杜非驀慎重的答應後,走出了包廂。
青峰山上的停車場,好似離天隻有咫尺的距離,溫言安站在那片空地仰望著天際的繁星,卻是那樣的炫耀、明亮。
“不想伸手摘星嗎?”杜非驀站到了她的身旁。
“伸手摘星?”她低頭莞爾一笑,打趣道:“那麼多星星,我猶豫著要摘哪一顆。”
“真是鬱悶,真不知道摘哪一顆嗎?”杜非驀捶著胸口,接著說:“今天可真是受打擊,你哥剛才還說當初你選二哥結婚是明智的,我哥的頭腦、心智更適合你。”
“我哥說的也不錯呀,任實力、能力、心智杜非然得確更適合我。”
“幹嘛杜非然、杜非然的叫,我都改口叫你哥是哥了。”
她皺著眉頭道:“能一樣嗎?你沒看見杜非然看我的眼神,是真心實意的恨、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想著那樣惡毒的眼神能喊的出來嗎?”
“不能好好相處嗎?”
“我怎麼可能跟他好好相處,你知道他說我是什麼嗎?像胡狼一樣連腐肉也不會放過的女人,這是多惡毒的評價,要想給別人好臉色看,至少別人也得笑臉相迎吧!”說完又認真的看著杜非驀的臉:“我哥他,沒有說些別的嗎?”
“沒有。”
她不信的試探著:“把我支開,就真沒有跟你說些其它什麼嗎?”
“真沒有。”杜非驀一把拉過她的手握在胸前,笑道:“不要說這些了,我們正式約會吧!信封裏的兩張電影票,是新片開映式,我們一起去看怎麼樣?”
“大明星,你想害死自己和我嗎?”她指了指他的臉,又指了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他笑著擁她進懷,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已經忘了她的身份,眼前這個人好像學過催眠術,讓他忘記了很多事情。
杜家的華陽別墅,杜非然站在二樓露台上點了一根煙,緲繞的白煙飄浮著擴散在夜色裏,他喜歡嗅著煙草味盤算心事。
汽車遠光燈打了過來,紅色敞篷車內杜非驀和溫言安親密的閑談著,兩人並沒有下車的意思,杜非然從二樓露台高處看著他們,抖了抖煙灰,臉色超乎尋常的平靜。
一支煙慢慢燃盡,杜非然又點了一支,夾在手指尖的煙草味越來越濃鬱……,一段時間後,車門緩緩打開,喜形於色的兩個人走進了別墅,然後他聽到樓梯間傳來清晰上樓聲、開門聲、最後是慢慢走近的腳步聲……
“都看到了?”溫言安倚在露台的別一側。
杜非然口氣平靜:“不覺得可笑嗎?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和非驀能那樣交往嗎?”
“我們隻是名義上結了婚,事實上並沒有去辦理結婚證,法律上我還是單身,不認為有不適合交往的地方。”
他冷冷道:“你一直都這樣厚臉皮嗎?”
“這不是胡狼的特長嗎?不擇手段以及厚臉皮。”她無畏於他的諷刺。
他點了點頭,又點起一根煙:“越是忍讓一個人,那個人就會越發的得寸進尺!你有沒有這樣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