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的眼淚砸了一下,豆大、豆大的一粒、一粒。
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擁過她,她躲進了他的懷裏,熟悉、溫暖的氣息,他說:“想丟下我去哪裏?壞丫頭,你想丟下哥哥去哪裏?”
“哥,對不起。”
今生他要聽多少次這樣的“對不起”才能換來另外那三個字?可是這一次,他卻很滿足,他害怕以後連這三個字也會聽不見。
“你這個壞丫頭。”他覺得她變壞了,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輕言生死。她可以這樣沒心沒肺,可他還是放不下她,他甚至羨慕死了的那個人!……如果當初,是自己推開了她!是否,也會讓她永遠記在心裏。
溫言安安慰他:“哥,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
“是,以後別這樣丟下我,因為我也會有找不到你的時候。”溫言琛擁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害怕一放開從此會失去。
“你們……?”杜非然的眼神有幾分猜忌,應該沒有看錯!溫言琛那種神情自己也曾有過,當初為了安以容自己也曾這樣悲自心扉,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
溫言琛側身看了他一眼,表情一瞬間已然風平浪靜,口氣淡淡道:“這一回,你三弟杜非成怕是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了!”
“什麼意思?”杜非然明白溫言琛從來不是無地放矢的人,心裏暗藏的不安全部呈現在臉上。
“你還沒有跟他說嗎?”溫言琛望向溫言安。
溫言安遲疑了一會,開口道:“我不是說過,杜非成害死非驀的罪,一定要用命來贖還嗎?”
“說清楚一點。”杜非然等著她的下文。
“釣魚的時候一定要用上魚餌,越是想釣大魚越是要舍得好魚餌,對別人心狠是沒有用的、對自己心狠才能達到目的!我隻是當了回魚餌罷了。”
杜非然一臉不解:“這樣的說辭怎麼能讓人聽懂,到底又搞了些什麼鬼花樣?我就說嘛,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白白送上門給人欺負。”
溫言安回道:“我隻是攜帶了攝像頭,把當時情景錄像通過內容錄像發送到了我哥的電腦上,不是鬼花樣、是事實的陳述。”
“你的意思是……你錄下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而且保存了有效錄像內容。”
“是的,費盡了心思想要拿到證據,也預想了結果,最好的打算就是順利拿到杜非成的電腦,要是拿不到被發現,就用影像記錄一切真相。我也了解杜非成,該是不會手軟的人,迷暈、挾持我、或是連命也要索取,那樣的結果也猜想過!我一點也無所謂,隻想得要真相。”
杜非然一臉不可思議,這樣瘋狂的行為,怎麼可能讓人理解,他問溫言琛:“你不是說她把持著分寸、還有最後的理智嗎?這回你看見了,她不是正常的發泄,根本是失去了心性,你為什麼沒有去阻止?”
“因為,這世上也有我猜不到的事、也有我無能為力的事!”溫言琛掠過的無奈紮進了溫言安的心海。
因為彼此的了解,她深知溫言琛是不會讓自己涉險的,所以她才隱瞞了他:“一旦告訴哥哥,就會馬上被阻止,我也有想要賭上一切的時候。”
溫言琛正因為理解她,所以再多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杜非然在一旁打斷道:“說了半天,你口中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是杜非成指使人縱的火、害死非驀的人是他;二年前,我母親也是他從杜氏大廈推下去的;兩條人命的真相,是否你還會選擇手下留情?”
“你是說以容也是非成害死的,這怎麼可能?”
“是杜非成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是他自己親口說的!你可以不信我,但是電腦的遠程錄像記載的這一切,卻由不得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