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在牢裏殺人,警方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真當我傻呀!我要想私了、讓人殺了他,會舍了命的鬧那一出嗎?我早就想好了,我必須相信正義的力量、相信法律的公正,不能為了他搭上自己的身家。法律上怎麼判,我就怎麼認……法律說他是死刑,他死了一了百了,我這口氣出了,也安心了;法律說是無期徒刑,他要是死不了,那個牢就是個籠子,他被困在籠子裏麵,逃不了、躲不開,我什麼時候想出氣了,也不怕找不到他的人,隨便出點錢,讓裏麵的人惹點事,打斷他一條腿、一隻手解解氣就算了,幹嘛非要他一條命不可?一條腿、一隻手多的是人替我背黑鍋,弄出一條命來,我不是白搭了自己的好身世。”
“你……”杜非然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是怎麼猜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你也別氣了,我倒是真心跟你說的這些話。總之,你別怨我心太狠,隻怪杜非成做的孽太深,前麵要不是非庶救了我,我也早就死在他手裏了。”
“可他已經有報應了,他在牢裏不會再出來害人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
“不行。”
“溫言安,你聽我說,其實……”
“其實什麼呀?杜先生,你的聲音也太大了,說什麼事這樣激動,先喝個飲料吧!”柳太卿打斷了他的話,拿了一罐可樂遞了過去。
“我不渴。”杜非然並不接,隻看著溫言安說:“我們找個地方,再談一下吧!”
溫言安搖了搖頭。
柳太卿順手把可樂遞到她手裏,對著杜非然道:“我看她臉色不太好,真要談也改天吧!我還有台手術等著做,她得先開車把我送醫院去。”
溫言安順著話說:“杜非然,那我先走了。”
杜非然也不好說什麼,隻點了頭示意。
柳太卿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問著:“那個杜非然,看上去人還不錯。”
溫言安不理他,隻顧著快步向停車場走去。
“溫言安,我跟你說話呢!好歹也回一句。”
“柳大夫,你動作快點,不是說還有手術要做嗎?”
“我哪有手術,剛才是看你不想搭理他,才編個謊話支開他的。”
溫言安站到汽車邊:“既然你沒有手術要做,那麼就說明你不趕時間,麻煩你自己打車或坐公交車吧!”
“哇,真是過河拆橋。”
“再見,柳大夫。”溫言安表情僵硬的開著車。
“喂,你還欠我三個條件,你不能走!”柳太卿攔到了車前。
“那好,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違約。要麼你現在就說第一個條件,要麼就讓開,應該做的事我會做,但是也請你注意分寸,約定外的事不要再多做一點,不然別怪我翻臉。”
“好,我現在就說,你陪我去南亞島旅遊吧!”
“南亞島?”
“南亞島風景怡人,海水清澈,沙白如絮,我想去那兒散散心。”
“柳大夫,我沒聽錯的話,你讓我做的第一件事是陪你旅遊?”
“是呀,不可以嗎?這件事不違背良心道義、委屈難堪吧?你應該完全力所能及。”
溫言安上車,關好車門:“得確力所能及,也不違背良心道義,更不至於委屈難堪!你定好了時間聯係我,第一件事比我想像的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