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卿問:“不走過去嗎?”
“不用了,看他一眼就好了。”溫言安專注的看著世上唯一的血緣之親,他的眉眼、鼻翼、嘴唇……好像母親!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柳太卿不由分說強拉起她的手腕向前走去:“走呀!”
“放手、快放手。”溫言安被他驚出一身汗。
柳太卿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們看到你了,還不快點笑一個。”
一個男人拉扯著女人的場景太引人側目,在小範圍內溫言安和柳太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溫言安使勁揮了下手腕,徒勞無功。當僵硬、緊張的表情被虛偽的笑意遮蓋,她開始詛咒柳太卿,粉飾太平正是當下的情景,她故作鎮定的去向眾人麵前。
“杜非庶,她是來送你的。”溫言安被拉到了杜非庶的麵前。
杜非庶一臉的訝異,他指了指柳太卿,對溫言安問道:“你不是說跟柳大夫不熟嗎?”
剛才的行為,被一個男人牽著手拉到眾人麵前,她要如何解釋,溫言安覺得這輩子沒有比這件事更丟臉了。
“不用問她,問我就行了。”柳太卿放開溫言安的手:“我和她現在得確不是很熟,將來卻是要生活在一起的關係,所以我打算和她相關的人都變得有交集。聽認識的人說了,今天你要去英國,所以也死皮懶臉的跟來送行,因為是單戀她的人,就請你體諒我這種行為吧!”
“單戀嗎?”杜非庶問。
“嗯,是單戀,她不打算愛我。”柳太卿聳了聳肩。
杜非庶因為他出格的言語愣在了一邊。
溫言安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他幹嘛要讓自己這樣丟臉:“柳大夫,你說的這些話讓我很尷尬。”
“最尷尬的應該不是你才對!”柳太卿更像在挑事端。
回過神的杜非庶並不理他,他看出了溫言安的局促,客氣道:“謝謝你來送我。”
她回著:“一路順見。”。
“這回真的走了,打算長住在英國。你在國內,一切都要安好。”
她的千言萬語成了這三個字:“我會的。”
杜非庶拍了拍她的肩,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吐出話來。
一旁的杜非則並不理會柳太卿的荒唐,對溫言安更是視若無睹,隻拉著杜非庶囑咐著:“到了英國,就給我打電話報平安,也到時間了,去登機口吧!”
杜非庶回著:“我會的。”又走到一邊跟杜非然告了辭,轉身向著登機口去了。
溫言安看著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簾中,隻呆呆的站在原地立了很久,待回過神來才發現,杜非則夫婦早就走了,柳太卿正有遠外的自動售貨機那買著飲料,倒是杜非然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旁。
“你怎麼沒走?”
杜非然遲疑了一會,回道:“謝謝你。”
“謝什麼?”
“非成的事,謝謝你沒有再往下追究。”
溫言安悠悠道:“你會錯意了,我不是不追究,而是想等非庶走了再開始追究。”
杜非然臉色一變:“你還是不肯罷休?”
“天平,果然是誰給的多一點,就會倒向誰!杜非成竟然被判了無期徒刑,真是太便宜他了,難怪天下的人個個都想有錢,有錢的好處就是可以遮蓋萬千錯事。”
“他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你覺得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因為我母親和非驀死了。提醒你一下,最好快點找人去牢裏護著他,隻要舍得花錢,也會有很多人替我辦事的。”
“溫言安,這事就沒完了嗎?”
“這事還真沒完沒了了!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什麼都沒幹,就不會有一丁點事。非驀生前最敬重的就是你,他過世時我雖沒能在跟前,但我知道他想囑咐的話,隻要你沒做有違良心的事,非驀想給你的一切我都會替他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