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額頭正中央有類似小花瓣組成的圖案,她用手抹了幾次都沒轍。
契約的標誌?
締結契約就締結,還留個標簽,這是想明碼標價還是宣誓所有權?
不過仔細瞧瞧,這紅色的圖案並不影響她的容貌,反而給她稚嫩的小臉增添了幾分嫵媚。
算了,就這樣吧。
就在這時,她寢宮的門被推開,為首的藍媚第一個走了進來,後麵有兩個端著文房四寶的侍女也跟著進門,而外麵的侍衛站成一排,排場不小。
兩個侍女將文房四寶放在桌子上,還展開了黃色的宣紙,隨即兩人退到一邊。
藍媚攏著衣袖走到桌子前,眼睛掃了一下正在照鏡子的遠歌,道:“過來,把詔書寫了。要寫讓位給四弟,還要讓藍瀟溶以死謝罪。”
遠歌冷聲問:“王姐,剛才不是說好了,隻要我答應你們提出來的條件,你們就不會為難六哥?”
藍媚驕傲地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吩咐。”
遠歌在心底陰森森的笑著。
剛才在地牢因為有寒鐵,所以不想跟他們硬著來。
現在她恢複了自由身,她可就不是好欺負的了。
“你們走吧,這詔書我不寫。”
藍媚皺眉,語氣不悅:“你說什麼?”
遠歌嘲諷:“你是聾子嗎?”
藍媚拍著桌子高聲道:“死丫頭,你再說一遍?”
遠歌眸光一暗,猛地一睜眼,強大的精神威壓釋放出去,屋內玄力低下的藍媚和侍女直接朝著遠歌的方向跪了下去。
遠歌用帶有教訓式的口吻道:“我尊敬你,叫你一聲王姐!但是你我尊卑有序,就算我們是名義上的姐妹,按照禮儀,你還得稱呼我為‘殿下’,在牢裏我不予你計較稱呼,現在還膽敢叫‘死丫頭’,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死丫頭,你敢跟我叫板?”藍媚也顧不得形象了,她氣急敗壞地吼著:“來人,把她拿下。”
還沒等兩個侍女過來,遠歌一個甩手,火焰飛了出去,直接籠罩在兩個侍女身上,那兩個侍女咆哮著掙紮著痛苦地嘶吼著,火焰不消片刻就將她們吞噬地渣也不剩一絲。
見到這一幕,藍媚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老天,她居然這麼強?
她還以為傳聞中變強的廢物是大家以訛傳訛,她不過是靠著風無殤和隱修所以才狐假虎威,而且在地牢裏,她那副慫樣……
這到底是多麼高深的演技,才能裝得那麼像?
遠歌飛身而下,一把掐住了藍媚的脖子,火焰在她的頭頂搖晃著:“我在想,要不要一把火把你的頭發給燒了,或者直接給你毀容才好……”
“你到底想怎樣?”藍媚膽戰著問。
遠歌抬起右手,手起刀落,寒光一閃,直接劃在了她的臉上,鮮血迸射出來。
“啊,你劃我臉!”
“再敢跟我吼,我的刀就會挖你的心髒。”遠歌冷哼了一聲:“不想死的話,你就傳我的旨意,讓群臣來參加宴席,讓他們好好的了解我這個君主。這次群臣宴,還要邀請藍淩國有誌兒郎前來參加,這天下啊,還是讓能者居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