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媚一點一點的消化遠歌的話。
她這是想趁著群臣宴,一來對其他人施加威壓,二來選拔人才作為自己的心腹?
“好……好……”
藍媚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但是因為遠歌釋放的精神威壓還在,所以雙腿一直在顫抖,她捂著臉,原本揮手想讓外麵的侍衛扶她走,結果遠歌一揮手,火焰飛掃,將在場的所有侍衛燒成了灰燼。
“自己滾!”遠歌一腳踏在凳子上,沉聲嗬斥。
藍媚捂著臉瞪了她一眼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遠歌的視線內。
望著藍媚落荒敗走的樣子,她的心情,又非常的愉悅。
看來安若羽的火焰非常好用,燒死一個大活人隻是瞬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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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那丫頭囂張極了!”
“是啊,她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裏。”
“她不但搶走了雲將軍的虎符兵權,還把他關在地牢裏折磨,至於雲將軍的兒子雲健到現在都生死不明呢!”
“如果您再任由她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要成為掌權的女君主了。”
……
四王府的書房內,以張朝為首的大臣們向坐在書桌前的藍宏稟告最近發生的事情。
前幾天藍宏回來並沒有立刻召集他們謀劃,這次藍宏跟藍媚聯手後,集結了他們這些黨羽,準備將藍遠歌這個傀儡徹底趕下台。
若是在兩個月前,藍遠歌還是懦弱膽小的時候,他們想弄死她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現在想弄死藍遠歌,得掂量掂量了。
所以此刻,他們聚集在一起向藍宏告狀,希望他能盡快除掉遠歌這個心腹大患。
許久,藍宏才緩緩開口,連同聲音,也那麼的帶有殺氣:“你們覺得怎麼處置這隻小綿羊?”
張朝趕緊說:“她現在已經變成了超級大灰狼了,要是王爺不加以扼殺的話,肯定要變成老虎!”
藍宏正在寫字的手一頓,隨後又開始揮筆:“那就拔掉她的牙齒,讓她想咬也咬不成!這些事情,你們不是做得挺順手的嗎?”
張朝聽了都要哭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他們欺負“一國之君”的藍遠歌比踩螞蟻還簡單。
現在——
他們才是螞蟻呀!
張朝哭喪著臉說:“她還想將藍瀟溶召回來做大將軍呢,要是六王爺真的掌握兵權,那我們就沒辦法翻身了。”
藍宏的手又是一頓,暗沉的眸光透出了淩冽的殺氣,他將筆很隨意地一丟,那漆黑的墨水,暈染了一片潔白的紙。
她居然想讓藍瀟溶回來掌握兵權!
“可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怎麼除?”藍宏的情緒有些癲狂了,聲音也變大了很多:“你們……盡量給我製造機會,讓她先出手!”
隻要藍遠歌先發製人,他就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趕下台。否則光是藍瀟溶那關,就不好交代。
藍瀟溶實力強大,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愚忠,他哪是藍瀟溶的對手。
而唯一能殺死藍瀟溶的,隻有藍遠歌。
隻要藍遠歌下旨誅殺他,可能他連問一聲為什麼都不會,就自行了斷。
也因為這份兄妹情深的厚愛,才讓他鑽了空子,將藍遠歌推上帝位,壓製了德才兼備的藍瀟溶。
這麼多年來,他們想過很多折磨藍遠歌的方法,為的就是讓她屈服。
可是這個平時膽小懦弱的藍遠歌,在這方麵寧死不屈。
更可氣的是,他們想模仿藍遠歌的字跡下假聖旨都行不通,因為藍遠歌的字跡沒人能模仿,而藍瀟溶對她的字跡又非常熟悉,一撇一捺都能看出端倪。
“是啊王爺!”張朝說:“所以,我們要製造機會,讓她先出手,然後我們聯名說她在位期間一無是處,讓王爺上位,趁著這個機會抹殺她!”
“四弟。”
就在藍宏以及他的黨羽在商量著怎麼對付遠歌時,藍媚捂著鮮血直流的臉,衝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