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端木華昔如此憤怒,北堂魅心有戚戚,他解釋道:“一開始我也沒想殺隱修,她隻是在皇家學院替我收集情報。”

“你說過,你所有的行動都會跟我商量,你每娶一個女人也會告訴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會碰任何女人,可是後來呢?”端木華昔自嘲地笑著:“我差點忘了,你是男人,你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聽我這個大小姐的話,在你心裏,或許我也是一個棋子,哪天我死了……”

端木華昔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妃子屍體:“恐怕那時候,我跟她的下場差不了多少吧?”

“華昔,你跟她們不一樣。”北堂魅上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是附屬國的公主,殺了她就等於失去自己的勢力,可是你剛才殺她的時候,我阻止了嗎?我對你說一個‘不’字了嗎?我責備你了嗎?沒有!因為你是我北堂魅最心愛的女人,誰也替代不了。”

“北堂魅!”端木華昔甩手:“我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是的,因為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因為瞎了眼,所以才背叛家族,孤注一擲地輔佐他。

她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她整個天下。

她以為隻要幫他得到了這個天下,這個男人就完全屬於自己。

可是,不論她怎麼付出,他還是想急於求成。

隻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愛上這個男人,而付出的真心也沒辦法收回來。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呀!

“華昔,你別難過,別這樣。”北堂魅上前緊緊地抱著她,不論她怎麼罵、怎麼推搡也不願意鬆開手:“我們成婚,我們馬上成婚,這些年我欠你一個名分!我們成婚好不好,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一切的成就都願意與你分享。”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婚,我要你昭告天下,你娶了我端木華昔為王後。”

北堂魅幾乎是不猶豫地答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婚禮的細節也由你來定。”

端木華昔知道,這是男人在絕境的時候才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抉擇。

可是,她卻不得不犯賤。

誰讓她深深的愛著這個男人呢!

十四歲那年,她脫離了端木家族,為了追隨這個男人。

十八歲那年,她要名分,他說“我的大業未成,何以為家”,下一年便娶了附屬國的公主當自己的妃子,雖為立後,卻對這位妃子寵愛有加。

轉過身,他向自己解釋“在我眼裏,王後的位置是給你的”,所有的女人都是棋子,你是我的摯愛。

那次,她深信不疑,並理解了他娶妃的舉動。

如今,她二十四歲,早已成熟,已看透這世間的一切。

當年一個男人騙小姑娘的話,她早就了然於心。

她知道,自己如果足夠的清醒,就應該離開這個男人,離開這個“騙子”,可很多事情都是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打的存在。

她明知道北堂魅在利用自己,卻狠不下心離開,所以她要承受一切的痛苦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