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他們想過各種方式誅殺白瀟溶,但是都無功而返。白瀟溶是在這個沒有親情的皇家宮廷裏唯一對她關心備至的親人,隻要她的要求,他都會去做,哪怕是毫無理由的讓他去死。

因此,他們無數次逼迫她下旨誅殺白瀟溶。她因為沒有反抗的實力,隻能任由擺布,但在白瀟溶生死上,她從來都沒有妥協過。

“廢物,給臉不要臉!”白流舞惡狠狠地將白若萱推倒在地,一腳踏在她的頭上,並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刃,對著她的臉劃了下去——

“啊——”

當鋒利的刀刃割破細膩的肌膚時,白若萱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廢物,廢物!給臉不要臉,不要臉!”

白流舞猙獰著臉,她揪住白若萱的頭發,手裏的短刃不停的對著她的臉左邊一刀右邊又是一刀,不消片刻,白若萱的臉被劃得麵目全非,血水染得整張臉恐怖無比。

片刻過後,白若萱臉上的傷痕很快的愈合,最後連疤痕也看不到。隻有她臉上的血跡在證明著,剛才那殘忍的一幕確實發生過。

“恢複的倒是很快!”白流舞連續踹著白若萱的小腹,並俯身拉扯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額頭往地上撞,一下又一下:“你知道這些年我的樂趣是什麼嗎?每次在你臉上劃幾刀踹你幾腳立刻就恢複,你想找白瀟溶訴委屈都沒證據,這種單方麵的欺負卻無人追究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哈哈哈——”

白若萱被撞得眼冒金花,她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下地獄一般。

怒極攻心之下,白若萱咬牙切齒地譏諷道:“你們也就敢在背後欺負我,每次三哥站在我身側的時候,你們還不是跟龜孫子一樣在我麵前俯首稱臣?就你們倆這廢物,恐怕三哥的手指都沒碰到就被冰錐萬箭穿心而死,可笑——”

白若萱的嘲諷,聽得白明空臉色一暗,白流舞的臉色鐵青一片。

“你這個提水的力氣都沒有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是廢物?俯首稱臣?你真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過就是一個賤種!”白流舞順手抄起短刃,摁著白若萱的手掌,手起刀落,鋒利的到紮進她的手掌心裏。

“啊——”經受不住痛苦的白若萱痛得差點都暈過去了,痛到極點的時候,她做出了豁出去的姿態道:“想殺想虐待隨便你們!如果你們還覺得我有利用價值的話,就算我的身體能自愈,到時候見到炎辰的時候也是半死不活,他會娶一個快要死的女人來聯姻?”

白流舞當做沒聽見,舉起刀準備剁掉她的手:“我就讓你變成殘廢,反正炎辰娶你也不會當做寶貝,而是一點一點的弄死你,你是死是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話落,她揮舞著短刃往下劈,同一時刻,白明空上前捉住她的手:“皇姐,適可而止,她說的沒錯,如果她嫁給炎辰半死不活的,估計他未必會聯姻,那是一個很難琢磨的男人。”

白流舞不悅地嘟囔了一聲:“廢物,算你走運!”

-

入夜時分,天上的月亮被滾滾黑雲壓蓋,整個皇城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寢宮裏,白若萱蜷縮在冰冷的床上,疼痛像是毒蛇在吞噬著她,而身體上的傷痕早就痊愈。這就是她特殊的體質:傷痕能快速治愈,但疼痛不減。

這個時候,白瀟溶遠在雪域,她不能求助他,一旦他回皇城便被白明空等人以“不聽從號令,擅自回城”為理由誅殺。

她唯一的王牌就是那個人,如果她能順利召喚他過來,她就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這時,懶懶的男聲傳入她的耳朵:“真是一個倔女人。”

白若萱扭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紫色華袍戴著麵具的男子斜坐在窗口,紫色的衣袂在晚風中被撩起,酒紅色的長發被一根淺紫色的發帶挽住,發絲飛揚在他的身後,月光籠罩在他身上,讓他像是來自天上的神抵。

那一雙琉璃般的紫色眼眸,眼底的水波比著漫天的星光月色還要冷豔,那泛起的色澤華彩,宛如來自天上的雪光,清冷中透著極致的優雅,高貴中暗含著無法抵擋的霸氣威嚴。

白若萱問:“你是誰?”

“剛好路過。”他笑:“傳聞中懦弱無能又廢物的雪國女君主,沒想到性格還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