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說:他們是裝的,他們根本沒事,早上的那些話都說借口。
既然不能說,就隻能任由白若萱在那顛倒黑白。
白若萱回座位的時候,趁著她背對著無法看到下麵時,白流媚朝著夜無憂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來一趟。
夜無憂勾起唇角,挑挑眉,表明自己知道。
“殿下,”兩人眼對眼的示意完之後,白流媚起身道:“兩位皇子身體不適,就讓我替殿下表示一下關心,或者帶幾個禦醫過去看看。”
白若萱偏頭:“既然你這麼有心,那就去吧!”
白流媚再一次斜眼看了夜無憂一眼後,立刻轉身離開了宴席。
夜無憂身體一側,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消失。
走到宴席外,雪國的冬天冷的出奇。
“有何要求?”夜無憂開門見山。
白流媚上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準備攀附他的脖子,但是夜無憂不給她這個機會,手指扣起,輕輕地一彈,就將她逼退,與自己保持正常的距離。
“有什麼要求直接說。”
白流媚一個甩袖,但是又不好發作。
又給她裝正經!
“今晚我們會有行動。”
“哦,然後?”夜無憂問得相當的言簡意駭:“需要我幫忙做什麼?”
“幫我混淆視聽。”
夜無憂上下打量著白流媚:“就你一人?”
“暫時是這樣。”
“那暫時之後還有誰?”夜無憂好奇地問。
白流媚卻打馬虎眼:“到時候你就知道,你隻要幫我混淆視聽就好。”
“可以。”夜無憂答得很幹脆:“告訴我具體步驟。”
“待會要是有大批的兵馬來圍剿,我會混在其中,你可以出手,但是要避開我,必要的時候,助我接近白若萱。”白流媚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完全沒問題。”夜無憂依舊很幹脆很好說話的樣子:“不過你這個樣子混在其中,一眼就能認出來吧。”
“我會進行偽裝!”白流媚緩緩道:“到時候,我會在衣服上畫一個鳳凰。”
“行!”夜無憂鄭重地點頭,隨後他還不忘問:“那我能得到什麼具體的好處?”
“你想要什麼女人,我都會盡量滿足。你想要權利,雪國宰相位置就是你的。你想要金錢,事後,我也會盡最大可能的滿足你的要求。”
拿這些來誘惑一個基本上什麼都有的君王,簡直就像一個三歲小孩拿著一串糖葫蘆對擁有糖葫蘆軍團的暴發戶說“你隻要聽話,我這串糖葫蘆就能分你兩個”一樣可笑。
“明白了。”夜無憂點頭,還不忘很配合的露出了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小嘍羅的竊喜表情,來麻痹白流媚的防範之心。
“你先回去,我馬上去部署。”白流媚說著,匆匆離開。
夜無憂偏頭看向宴席,這時候的白若萱已經注意到他不見了,隻見她的表情有些錯愕,但是很快的就恢複了正常。
這個倔強又難搞定的女人,看今晚他來收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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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憂回到白若萱身後的時候,她本能地感應到了,於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視線交錯的時候,白若萱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眼神,但又鎮定了。
下麵,雪國的王孫貴族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個個都在勸酒,不知道是想發泄心中的苦逼,還是被壓迫無法反抗,在那自我買醉,而碧倉國和潮竣國的大使也喝得醉醺醺的。
宴席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忽然外麵紅光乍現,一群士兵舉著火把將整棟宮苑包圍得水泄不通。
而站在這些士兵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少年。
在這少年身側,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上次在炎辰圍攻的時候,自稱是周健將軍副將的男人。當時,她不了解雪國的兵力情況,問的就是他。
再定睛一看,少年就是周雲飛!
見到周雲飛的臉,白若萱也沒過多的吃驚。
還真就給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