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的眼神變得如水般地溫柔,看得白若萱心底暖洋洋的。

“三哥……”

“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白瀟溶說著手指點在她的額頭,淡淡的銀光飛旋而出,進入她的腦袋,白若萱沉沉地睡下。

白若萱睡著後,白瀟溶坐在他身側許久才轉身離開。

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之後,白若萱翻來覆去的,總是感覺很煩躁。

忽然,她聽到了外麵有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這聲音可以判斷,對方的內力應該不淺,但是腳步聲這麼大,像是受了重傷似的。

白若萱機警地起身,很快地躲在了門後,對著外麵看,此時的夜色正濃,月亮被烏雲壓住,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白若萱慢慢地抬起手,做好了防備的準備。不過她剛受傷的緣故,所以動作也有所遲緩。就在這時,她感覺有影子閃了過來,站在外麵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白若萱快速地打開門,右手中央飛出冰氣,對著那個人的胸口猛地拍了下去,對方悶哼了一聲,身體急急後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停住。

白若萱抬起左手,旋即左手的火焰升騰而起,借著搖搖曳曳的火光,她看到了夜無憂蒼白的臉。

見是夜無憂,她立刻收手,並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你怎麼來了?每次都這麼突然,害我以為是刺客。”而且,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難道是跟三哥決鬥時被傷到?可是三哥的實力跟雷爵差不多吧,他能將夜無憂傷到這種程度?

“若萱。”

夜無憂抬手撫摸她的臉。

許久,他歎息:“若萱,你去收拾下,然後叫上白瀟溶,我護送你們出雪域。”

“為什麼?”

夜無憂蹙眉:“聽話,好嗎?”

“我需要理由。”

“你就聽我一次,好麼?”

白若萱眉頭皺得高高的,她有些激動地說:“我隻是問你理由,你都不願意給,如果是這樣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而後,她反複查看夜無憂的傷勢繼續問:“你被誰打傷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無聲的靜謐。

兩人彼此對視,卻沒有再有過多的話。

久久,夜無憂似乎妥協了,他說:“若萱,當初開啟你玄力的人,是我。”

“……”

“那時候……”夜無憂抱著她,緊緊地:“我隻是單純的想幫幫你,看你被那樣欺負,動了惻隱之心。”

白若萱的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與炎國一戰,你幫我也是這個原因?那你說喜歡我呢?”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喜歡你,是欣賞你的勇氣和堅韌,以及麵對強敵時那不服輸的氣勢。”夜無憂繼續說:“事情到這個地步,我也不能再隱瞞了。否則,以你的脾氣,是不會離開雪域。”

白若萱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聽著。

“我是被太上皇一手帶大,他對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我能一統四國,而五年前我與炎辰、雷爵曾在雪域決戰過一次,決定四國的歸屬,當時你也剛登基不久又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自然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之類。

後來,端木家族的北堂子失前來阻止,並預言你‘娶可興國,縱可滅四國’。於是這一場較量就此終止。

太上皇知道後,邀請了端木家族和歐陽家族去雪域一戰,並暗中給炎辰一份名單,名單裏的人都是太上皇的密信,炎辰聯合太上皇的密信血洗了兩大家族的高手。”

聽到這裏,白若萱想起了歐陽清風的囑托。

他送她來雪域的時候,就讓她想辦法接近炎辰,拿到這份名單。

“歐陽清風知道這件事嗎?”

夜無憂搖頭:“我也是後來才查出來,知道幕後黑手是我的……”說到這裏,他便緘口。

這種事情,讓他怎麼向清風開口。

清風最愛的人,死在了這場屠殺中。

而他們關係一直很好,若是這件事被清風知道,他們將會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