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點不明白,炎辰為什麼要跟你的太上皇合作,如果成功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端木家族和歐陽家族是封之巔兩大強勁的家族,他們家族富可敵國,太上皇以平分兩個家族的財產誘惑了炎辰。”
“然後這件事跟我回雪域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夜無憂沉默了良久才說:“就在白瀟溶走後,我才得知這次宴席不過是個幌子,太上皇他……他要我趁著這個時候……”
後麵的話不用夜無憂說,白若萱也猜出來了。
白若萱冷笑:“夜無憂,你可知道,你現在把這些計劃告訴我意味著什麼嗎?”
“若萱。”夜無憂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有時候,我也身不由己,我是一國之君我所做的一切都需要為自己的子民負責。但現在,我拋下了這些……”
“什麼意思?”
“我表麵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君王。”夜無憂苦笑:“若萱,我跟你一樣,是個傀儡……”
因為同樣是傀儡,所以那次偶然經過雪國,看到她被欺負,他動了惻隱之心,所以便暗自決定幫幫她。
既然幫助一個人,自然就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所以他隨便說了個條件,那就是“嫁給我”。卻不曾想到,他們因為這件事真的走到一起。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你也要離開雪域。”夜無憂繼續說:“你去找白瀟溶準備一下,立刻撤退。”
“你是被太上皇打傷的?”
夜無憂點頭。
“那他的實力絕對在我們之上,就算是三哥加上你,我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白若萱不想糾結這些陰謀和當初他接近自己的目的,而是想著解決眼前的事情:“我叫上雷爵,這樣撤退的勝算更大。”
夜無憂對她的提議並沒有提反對意見。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先好好休息。”
白若萱將夜無憂扶回自己的房間,讓他安然躺下。
可能是太累加上受傷太重的緣故,夜無憂身體著了床單就沉沉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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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憂睡著之後,白若萱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利用天地規則將雷爵召喚過來。
正在打哈欠的雷爵一見白若萱,臉都要扭曲了:“你召喚本王有何貴幹?”
白若萱開門見山地道:“你這次來雪域帶了多少護衛,有沒有帶兵?”
“……”雷爵做出望天的動作,但隻能看到房梁,最後挑開話題道:“你這裏有茶嗎?”
白若萱嚴肅道:“雷爵,這件事很嚴重,我們來參加這個宴席不過是個幌子,夜幽國的太上皇想趁這個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他們想一統四國。”
“……”
雷爵的眉毛挑了挑:“真的假的?”
白若萱表情凝重道:“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
“消息來源。”
“夜無憂親口告訴我的。”白若萱眉頭蹙得高高的:“他被對方傷得很重,現在躺在我屋裏。”
雷爵這才變得警惕起來:“能傷得了夜無憂的人,那得多強?”夜無憂四國最強君主,在整個封之巔也難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更別說把他打傷了。
看來夜幽國的太上皇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過也難怪,隻有這麼強的高手,才能教出夜無憂這樣的君主出來。
雷爵感慨了一句:“夜無憂告訴你這件事,他對你絕對是真愛呀。”
哪個男人不愛江山?
親口把這件事告訴另一個國家的君主,這是自己拆自己的台。
“總之,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撤出雪域。”白若萱道:“你到底有多少人馬可以保護我們撤退?”
“精銳騎士十幾個,隨從和侍衛大約一百人。”雷爵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先回去部署,趁著天未亮我們行動更方便,一個時辰後,我們在雪域出口會合。”
白若萱當即點頭:“那就這麼定了。”
雷爵回去後,白若萱匆忙將準備休息的白瀟溶叫了出來,把目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瀟溶。
聽完後,白瀟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這就去準備。”
半個時辰後,白瀟溶喬裝成普通布衣騎上駿馬,白若萱坐在了馬車裏照顧正靠在榻上熟睡的夜無憂,而他們的兵馬則順著另幾條道秘密行走,以防動作太大,引起注意。
到了雪域門口後,天漸漸變亮。
雪域守門的人剛開城門,偽裝成富商的雷爵也騎著馬仆仆而來,他的騎士、隨從、侍衛都打扮成家仆的樣子。
馬車裏的白若萱掀開簾子,與雷爵對視後,兩人同時點頭。放下簾子後,白若萱的心提了起來,連雷爵也偽裝了,可見他心裏對離開雪域這件事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且內心有些忌憚。否則一個實力強勁的君王,怎麼會淪落到偽裝的地步呢。
兩撥人彙集的時候,原本出城非常的順利,可出了門口卻發現,迎接他們的是上萬的兵馬和足足有千人的精銳騎士。
為首的是炎辰和端木嫣,他們身後則停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坐在裏麵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夜玨。
見到端木嫣,雷爵錯愕:“端木家族的小姐,我沒看錯吧?你們端木家族會讓你摻合這種事情?”
“端木家族?”炎辰仰頭大笑:“在我們圍攻你們之前,封之巔就沒有端木家族了。”
雷爵失笑,語氣頗為諷刺:“看來你們能鏟除第一家族,端木嫣姑娘功不可沒,不知道你們家族的那些亡魂泉下有知,會不會爬上來拖你一起下地獄。”
被雷爵諷刺後,端木嫣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一旁的白瀟溶也忍不住開口了:“端木子失心係天下慈悲為懷,曾為封之巔的安定做過很多努力,卻不曾想到自己的妹妹會背叛整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