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厲色道:“你不是不知道後山有多危險,怎麼就看著她一個人去了?就不能攔著點……這幸好隻是扭傷了腳!”
“你是沒看到她當時那心急火燎的勁頭兒,別說是後山,我看是刀山她都得不顧一切,誰知道你把人家咋地了,找上門來了吧!”雪森也沒好氣,就算是自己疏忽了不假,但人這都回來了你衝我發什麼火?
“她現在是扭傷了腳,要是萬一被毒蛇咬了……我可真得後悔一輩子,師傅他老人家我又咋解釋?你說?”
雪森知道胡可定是走了那道繞山險路,心裏有些愧疚自己沒能及時提醒,要是胡可真有閃失,別說冷冰不能放過他,雪森自己都要自責懊惱:“真該死,我就忙著自己那點破事兒了……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傷到筋骨了,我怕她過一會兒疼得自己受不了,就用了麻藥……睡著了。”頓了頓,冷冰又不好意思的表示:“其實,責任在我,跟你沒關係,是我太心急了,就……”
雪森笑:“兄弟,咱倆誰跟誰,我還不了解你?說這幹啥!”
冷冰拍著他的肩膀,兄弟情義盡在不言中!
再說胡可。
她躺在床上雖然是有麻醉後的困倦感,但意識尚可。冷冰和雪森的對話她也算聽得明白,對於鍾情之人在自己身處危難時所表現出的焦急和在乎,胡可竟有種控製不住的小興奮,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看錯人!
女人的心思啊,隻要敢愛了就不複雜。
她躺在冷冰的床上,感受著他的味道。思來想去竟真的有了睡意……
一餐山珍美味過後,胡可來了精神。
冷冰拿出一雙鞋,幫胡可穿上,看一下,號碼正好。
“你現在的腳上有傷,原來的鞋穿著合不合適,我就自作主張給你買了一雙,這個對你腳傷會好一點。”
胡可看著這雙紅色的皮質平底鞋,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她怎麼會不喜歡?這可是冷冰第一次送自己東西呢!
“好看嗎?”胡可喜悅中帶著矜持,還是很享受冷冰的體貼。
冷冰在一瞬間又晃神了,胡可的眼睛裏總是有種討巧的迷惑力,牽誘著他有些衝動的不設防的生理,這讓他很害怕!他本來想說:“人長得漂亮再好的東西都是陪襯。”但那樣或許顯得輕浮。所以,最後還是隻點了一下頭。
胡可要走幾步試試。
冷冰扶她,生怕她傷勢未愈再次扭到腳。
“哥,你看……沒什麼事兒,隻是感覺有一點點疼。”
“等你到晚上的時候可能會更疼,我已經弄了藥回來,待會兒再給你換一下,晚上實在要是疼的受不了,再吃這個……但我估計用不上,先就備著吧!”他把藥幫胡可收好,然後又提醒道:“傷筋動骨最重要的是修養,藥的用處起不到絕對作用,注意別做劇烈運動,千萬適量加以保護。要不向台裏請個假?我看休一段合適。”
一提請假,胡可一下緊張的想起來:“請假是不成了,你知道我剛接手主持工作,哪有一期節目還沒上就喊收兵的,那不讓人笑話死啊!還有個事兒……”她從包裏拿出一頁紙,交給冷冰說:“我想以這些話題為采訪的中心內容,你看一下有個準備,明天我們就得錄節目了。”
冷冰大概的看了看,基本算是一個采訪的提綱,有點類似於央視的《藝術人生》。他說:“我可還沒答應呢。”
“我們台裏給你打過電話,這個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並不喜歡出這個風頭,可觀眾想了解你的成功經曆,而你的故事也能給那些奮鬥中的人一個很好的鞭策,讓更多的人認識你又有什麼不好呢?再說,這可是我主持采訪的第一期電視欄目,哥,你不會這麼忍心拒絕我吧?”
其實,電視台早就給冷冰打過電話,他都是借著工作忙的理由推掉了,確實是不想湊那個熱鬧,可胡可說出來就不一樣了,他又真不能讓她失望,怎麼辦呢?
“沒事的,實在不行我還是給台裏打個電話,咱們就不去了。”胡可這聽似理解的話還是掩飾不過的有些失望。
“那倒不是。”冷冰想了想趕忙說:“我怕上電視會緊張!”他找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這就算是答應了胡可。
“木麼……”胡可轉憂為喜,興奮的在冷冰臉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她在心裏偷偷的為自己慶賀:“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