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們要進去麼?”曇雅為難。洛美扯過妹妹向裏走:“為什麼不去,既然來了就看看紮克在‘玩’什麼?”還冷笑了一笑。
洛美依靠自己的“感知”很快的就找到了很容易發現的紅頭發。
紮克此時正一張賭桌前和一個保官一對一的玩21點,與其說賭桌還不如說是一張普通小圓的咖啡桌,而且紮克這邊的籌碼已經是寥寥無幾,但是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焦慮。那是當然,洛美和曇雅當然明白這小子現在是富得流油,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紮克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兌換了巨額的籌碼,然後將籌碼碼在了這個桌子上並且悠閑的開始喝起茶來,隨後長時間的開始欣賞其
他人。賭場的人員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一位客人兌換了大量的籌碼卻隻是用來當擺設,盡管知道再將籌碼兌換成現鈔會克扣一部分,這部分是賭場的穩定收入。但是賭場的暴利就是因為賭徒們的失利,紮克的行為無異於讓賭場的人抓耳撓腮,賭場並沒有規定兌換籌碼之後必須賭博,所以紮克這樣做完全沒有關係,誰也不能幹涉他的行為。
然而一些保官開始心動了,他們的額外收入就是源自於賭徒們被抽幹金錢後的提成,很明顯紮克是隻肥羊,但是卻乖乖的呆在羊圈裏。餓狼們開始想辦法讓這隻肥羊走出“羊圈”。一個侍應女郎走到紮克旁邊:“先生,還需要點什麼。”
“不需要。”紮克馬上打斷了侍應女郎的話。
可是那女郎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先生是不是覺得這裏的玩法不夠齊全?您想玩什麼?我們可以安排。”
紮克的嘴角翹起來了:“其實沒什麼,我討厭賭桌的喧囂和煙霧繚繞。如果可以我想找一個保官和我在這張桌子上一對一的玩一會。可以麼?”
侍應女郎楞了一下,從來沒有過這種要求的顧客,但是看著桌上的籌碼頓了一下,彬彬有禮的回應:“請您稍等。”然後離去。
說到賭博紮克根本不精通,到賭場賭博輸是肯定的,但是紮克想試試能不能從十賭九輸的厄運中解脫,大的誘餌代表的自己的高風險。誘餌越大魚也越大,無奈自己的力氣和魚竿都不夠格,自己看上去簡直就是個不良少年卻沒有玩過賭博遊戲。但這並不代表紮克一點也不懂得賭場的運營模式,他給了自己一個良好的環境。賭桌上通常都有一個保官和他助手,有幾個那可說不準,一些就混在賭徒當中,或者當“客觀”,有些助手就明晃晃的站在保官身邊,那些賭桌都經過改裝內部有暗格、機關設置,人為操縱著,他們恪守的職業座右銘是——“有機會就榨幹顧客(也是他們所謂的上帝)兜兜裏的每一分錢。”基於此紮克選擇了自己指定的地點,憑借運氣來一次公平賭博。
紮克放的誘餌通常非常的適時和誘人,很少有人抵擋的住。果然,一個保官走上前來,看上去非常的俊秀,屬於和紮克同類型的男人,但是比紮克成熟的多了。
“請問客人,您想玩什麼?我是這個賭場的第一保官,信譽絕對沒有問題。”那人已經坐下,紮克看著他的別針,金黃色,上麵鐫刻著他的名字。紮克也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賭場的第一保官!
賭場上的保官通常都經過學曆和考試,優勝劣汰挑選出來的。要有相當的邏輯思維,記憶力,眼力和及靈敏的思維反應,鍛煉純熟的發牌技巧。第一保官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一個兼備如此素質的人和從來沒有賭博經驗的客人來說,勝利的天枰已經開始傾斜,然而要決定勝負的主宰則是運氣,然而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紮克忽略了一點,第一保官是賭場的台柱!偶爾會遇到棘手的客人,他則是賭場保證盈利的最後保障。
既然紮克的目的達到,就由自己選擇比較普通的21點。規則相當簡單JQK作為10點,A可以當作1或者11,看誰的點數大,如果超過21點就是輸,第一次發到兩張同樣的牌何以拆開,分別下2注,如果初始兩張牌的點數未超過12點那麼可以再加注,加注後隻能要最後一張牌。
侍應女郎端上來幾打撲克,遊戲開始!既然那人是保官,由他坐莊紮克倒是無所謂。然而隻過了半個多小時,空手而來的保官前麵堆滿了籌碼,紮克這邊的籌碼已經不是很多了。保官保持一貫的笑容卡著牌,心中暗暗感覺對麵的紅發小子一直蠻冷靜,剛才紮克也有段贏錢的時刻,當然是自己故意放水,可是對方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輸時候的失落感。一般來賭錢的客人不管自己的家底貧富,也不論自己下注的多少,輸了總會不開心,贏了總是暗藏不住喜悅,可眼前的年輕人感覺他不是來賭錢的,可是卻又看著自己蠻專心的,實在是想不通。
一張桌子兩個人,保官在暗暗揣摩顧客的心理,而紮克也在心理嘀咕。看著對麵保官在卡牌紮克暗暗覺得真是有點失策的感覺,疏漏了一些東西。盡管自己偶爾贏幾把,但是自己明白主動完全掌握在保官的手裏。看著他卡牌的動作十分華麗,紮克剛開始不在意,因為差不多都這樣,但是後來突然聯想到了魔術師玩撲克時候的精彩表現。“假切!”紮克心中頓時明白,保官是在假切牌,看上正常但是切來切去依舊是原樣。紮克以前看過一本書,說道:“拉斯維加斯,是賭徒們的天堂。最厲害的賭徒就是在那裏,不是保官,而是那些在台上表演的魔術師。”這話紮克現在才想起來,保官的前身就是魔術師,原本是藝術的行為,然而到了賭桌之上那就是一個保官,拉斯維加斯的娛樂場一些魔術師是兼職保官的。
手法,注重徒手魔術,不用道具靠雙手和眼睛的配合完成自己所需要的條件。除非是同行有所明白,是個人都看不清他們的手法。魔術就是用雙手欺騙觀眾的眼睛,其實眼睛本身就是最會欺騙自己的窗口。發牌的動作非常流暢快速,視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完成了操作,這是幾經磨練的結果。魔術師經過特殊的培訓就成了保官,高超的記憶力能在洗牌的同時記住所有的內容,進行假切造成迷惑對方的效果,初級一點的就是把A控製在最上麵,發的時候用手法從第二張開始發起,等到需要A的時候發派給自己。高深一點就是上麵控製幾張撲克,可以快速的從最後一張發,抽中間的發。變化多種多樣,能讓保官隨心所欲。
當紮克輸光最後一個籌碼的時候,保官依舊保持著笑容:“還玩麼?”正當紮克猶豫的時候,左右坐下了兩個美女,驚訝的看了一下,發現居然是洛美和曇雅兩位萬家大小姐。
“怎麼啦?輸光了呢~”洛美微微的差異,紮克這個人根據自己的了解可不是這麼容易被人贏走那麼多錢的主,還以為他在賭博方麵也有一手呢?沒想到也是一般人。
洛美則拍拍紮克的肩膀:“恩,恩,運氣不怎樣。還要玩麼?”
紮克笑了笑,自己原本就不是來贏錢的,但是看起來萬家兩姐妹有些興趣,那就奉陪啦,刷刷簽約下一張支票讓侍應去兌換籌碼了。當籌碼堆上賭桌的時候,保官眼神一下就亮了,籌碼是剛才的兩倍。這可是比客觀的數目啊,點頭表示可以繼續。然而洛美不滿,問那保官:“保官先生,這裏可是有你那的兩倍哦!如果你輸光了,我們連回本的可能也沒有了,有這樣做莊家的麼?”
保官楞了一下,對方說的沒有錯,但是自己壓根沒打算輸,也不會輸,這算怎麼說呢,總不能坦白自己手段吧。但是繼而露出笑容:“當然。”隨後讓一個侍應女郎吩咐了一下,他的話傳到到負責人那裏。這裏的賭局早已經在關注的行列,賭場負責人當然不可能否決這樣的提議,撥付同等的籌碼到賭桌上,這樣保官桌上的籌碼比紮克多了一半。
紮克睜大眼睛看著躍躍欲試的姐妹兩,看那架勢是想她們上手,將自己涼在一邊,這2人,自己花錢讓她們盡興?無奈現在自己需要充分的表現自己,不能讓兩姐妹觸黴頭。
曇雅卻湊上來說道:“你輸了不少吧?讓我和姐姐一起幫你贏回來!”洛美居然正興奮的點頭。賭博為禍不淺啊。
“玩過麼?”紮克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們。
兩人自信滿滿:“當然,21點小意思,以前在拉斯維加斯,嗬嗬……那才叫痛快。”
“不過父親禁止我們玩……”
“啊?”紮克懵了,萬凱魃禁止她們玩,現在居然陪著兩姐妹,被知道還不連累自己啊,“那算了,我們就回去吧。”
曇雅一擺手:“別這樣啦,好不容易出來,父親現在頭疼著呢,哪有心思管我們啊。”
洛美也開心的笑,打從心底裏煥發的笑容,但是讓紮克感覺怪怪的:“紮克,今天跟你在一起,就算父親知道也沒關係!他不會怪你的。”
“彭!”一顆巨大的炸彈在紮克心中爆炸開來,紮克自己何等聰明當然明白洛美說的沒錯,自己正受器重,也是個外人,萬凱魃對多嚴重提醒一下自己,但是洛美和曇雅完全把自己定義為擋箭牌。看著姐妹兩目光中灼熱的火焰四射開來,想阻止也不可能了。自己完全可能理解萬凱魃為什麼不讓兩個女兒接觸賭博,很容易上癮,從而揮霍家產。從她們的表情看,關於賭博她們兩個已經餓了很久了,心中歎了一口氣,暗暗無奈,還是算了,難得這麼開心別掃興了,就讓她們玩一次啦。
新的撲克牌碼了一摞,端上來了,保官開始拆牌,等洗好撲克以後,洛美阻止了一下:“我們把牌放在桌上,自己從上而下抽,不用發了。”
保官又呆了一下,既然顧客有要求就當牌放到中間。曇雅立刻伸手講牌切兩半,然後把下麵的一部分放到上麵,“簽”了一下。然後抹抹手:“好了,就這樣吧!開始吧。”保官猶豫了下,還是同意了,雙方開始拿牌。
紮克心中又起了漣漪,心說這兩位是老手了啊。這樣做放在牌最上麵和最下麵的特定牌組變得毫無意義,保官也不能做手腳隨心所欲的派到自己想要的牌,從而不能左右勝局。這麼突然的一切撲克的順序顛倒混亂了,保官無法知道下一張是什麼,這才是真正的公平。
紮克在旁邊看著,曇雅拿牌,而洛美看了一下決定是否在繼續拿牌。出乎紮克意料的是,一副牌玩下來居然贏回來對方三分之一的籌碼,紮克沒有做聲,仿佛思慮什麼。同樣表情的是那個保官,也是默不作聲,但是心裏嘀咕起來,這兩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高手麼?這局玩下來,她們根本沒怎麼輸,但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和他們的動作判斷,完全是新手,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們仿佛能看穿下麵的牌是什麼!她們籌碼壓的小必定是輸,籌碼壓的大必定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