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要幹什麼,可別亂來呀。”布魯托急忙起身想拉住安迪,卻被他一把甩開。
布魯托有些吃驚,怎的安迪力氣這媽的,不應該的呀,肯定是因為這一整天沒有吃飯的原因。
見不住他,布魯托緊緊跟在他身後,心道;反正早晚是一個死,不管安迪幹什麼,把這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就行了。
安迪徑直走到胡裏安麵前,直直的盯著他的臉,就仿佛這家夥的臉上長出一朵豔麗的花來。
見這個泥腿子直愣愣地過來,胡裏安並不是很在意,但安迪死盯著他看讓他感到非常窩火。
胡裏安扭過頭回瞪著著安迪,雖然有些不敢直視那雙黑白分明的怪異雙目,但這麼多人看著,為了不至於自己在這個囚車中那點可憐的威信徹底玩完,這家夥壯著膽子吼道:“你瞪什麼?”
安迪自然用上了最標準的對白;“我瞪你能咋地?”
胡裏安也非常應景的懟道;“你再瞪個試試?”
安迪的右手四指突然並攏完全,將指骨凸顯出來,猛然暴起打向他的喉結,
“試試就試試!”
之前兩人隻是動嘴,誰也沒有想到安迪會沒有任何的預兆的突然出手,喉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擊,胡裏安隨即口中噴血,雙手扼住自己的咽喉,軟倒在車上,既喘不過氣來也說不了話,喉嚨之間隻能發出漏風般的“咳咳”聲。
囚車外負責發簽子的士兵見俘虜有人打鬥,扭頭看向軍士,軍士則望向中隊長,見中隊長沒有任何表示,便對士兵搖了搖頭示意其不用多管。
“你這混蛋,哪來的狗膽,居然敢傷害什長大人!”盧卡猛地回過神來,隻見主子被放倒在地,他立刻像被狠狠踩住尾巴的看門狗似的,氣急敗壞地跳到一邊,扯開嗓子破口大罵。
看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揍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呢。
“那個誰誰,你們幾個快過來,把這以下犯上的凶手按住。我還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治不了你了!”
盧卡這貨大概是剛才沒抽到死簽,歡喜得簡直要瘋掉了,以至於幾乎完全忘記了現如今的艱難處境,下意識地又把無上天國那狐假虎威的架勢給拿了出來。
餘下的幾個俘虜原本就不歸胡裏安管轄,何況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這狹小的囚車裏,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俘虜身份,誰還會把他當盤菜呢?
還沒等安迪再次動手,性急的布魯托早已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去,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盧卡被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再特麼嚷嚷,讓你也躺在這裏!”布魯托怒目圓睜,壓低了聲音嗬斥道。
盧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不過這一下倒是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捂著臉,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灰溜溜地躲到角落裏去了。
安迪抬眼瞧了瞧一直站在囚車邊上的士兵,隻見這人滿臉堆笑,一副悠悠然看大戲的架勢。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再有什麼顧忌了。安迪照著胡裏安的後腦,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腳,給了個足球踢。
胡裏安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安迪趕忙招呼著布魯托將這家夥拖到士兵麵前,臉上隨即換上了一副自我感覺比較謙恭的微笑。
“這位大人,俺們這裏抽到死簽的就是這個人,怕您受累,您直接把他料理了,一會兒直接拖走砍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