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營生
剛開始的那些個日子，畫舫門口總有許多人徘徊，有時還會拉著喜兒和落梅詢問著。陸肆隻當她們是不好意思進來，怕畫兒貴折了麵子。後來才在那些個戲言碎語中了解，這些人都是過來看看昔日尚味軒掌櫃的“自焚”之謎。
她們不僅有著一顆八卦的心，還有這偵探一般的推理能力，將陸肆的火燒自宅和豔陽公子方晨離去相互聯係，說的是有模有樣。可把陸肆聽得唏噓不已，她都不知道事情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的細節呢。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慢慢散去，隻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陸肆對此不置一詞。
陸家主宅到時派人來請了陸肆幾次，本著奪了人身子還是為人收拾一下爛攤子的心情，帶著清瀾去了陸府。沒曾想剛跨進堂廳就差點被飛出的陶瓷杯雜種腦門。陸肆便隱隱有了火氣。進的屋子後，陸遠便火氣十足地開罵。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你母父好歹是個書香門第出生的怎麼會把你教成這樣！”
一旁的大夫人秦婉君，一邊關切陸遠順著氣，一邊語氣冷冷的開口道。“不過是個賣唱的，值得你如此費心？還燒了自己的宅子，這次你可把你母親氣的不輕，還不好好過來認錯。”
“我不要她認錯，她有什麼錯不就是燒了房子麼！她自己的房子還燒不得？不過被人笑話幾日，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也不是我的孩子了！”秦婉君話沒落完，便被截去。聽得家主如此話語，眼神閃了閃。瞥向一邊臉色早已有些蒼白的清瀾道。
“清瀾，你家妻主胡鬧，你也不跟著勸勸，當初郭沁弟弟難道沒有把你教好麼。”
聞言，清瀾更是身形不穩的晃了晃，被身邊的陸肆一把扶住。
“秦夫郎有什麼是就衝我來好了，犯不著牽扯進清瀾。”陸肆再也忍不住怒火，那邊陸遠看自己女兒居然還如此無禮，對自家父親出言不遜，剛想開口。陸肆哪會給她開口的機會，立馬轉向陸遠道“母親也不必如此大動肝火，事情都是女兒惹出來的，女兒會一力承擔。母親也不用害怕女兒連累被人恥笑，反正這涼州城誰不知道我陸肆早已從陸家分出！母親不必牽扯進已故的父親。”
“秦夫郎也不用擔心我會對陸家的財產分一杯羹，那些都是你女兒兒子的，我不和你爭，也從沒想過和你們爭。陸家的財產我看不上眼，以後不要再提我父親和清瀾的不是。父親如何教導我和清瀾你無權評論，清瀾如何待我也不需你插手教訓。”
說著便不顧身後進的跳腳的陸遠和在一旁勸慰的清婉君還有神色各異的陸家子嗣，半扶半扯地帶著清瀾離開了。
日子就這麼不清不淡的過著，來畫舫得得人也漸漸不那麼稀疏，反而變多了。嗯，怎麼說呢，就是客流量穩定，（如果平均每天4.5個人也算是的話）不過這一切陸肆還是覺得很不滿意。這每天就四五個進來看看的，而且還真隻是進來“看看”，她這日子還要不要過啦？各個都這樣進來溜達一圈就走，她還拿什麼養老公孩子，咳，雖然現在還沒有孩子……
陸肆是越想越氣，你這進來看吧也沒人說你，她知道自個兒這兒布置得好，像個小型擬真植景園似得。那也不能隻看不買啊，都當著這是免費公園了是吧？特別是這兩天，人漸漸變多，個個都隻看不買。別怪陸肆小氣，看個畫兒都不讓，主要是這些個人，看得仔細，留的長久，卻沒有一個開口問價的！
這要是擱現代進個畫展啊，博物館啊什麼的可還是要付門票費的呢！咦？門票。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不過，現在畫舫主要以賣畫兒營生，名氣還沒打出去呢，這貿然收門票費會不會把人嚇跑？這樣不會生意更差吧？唉，想著想著不覺就把眉毛擰成一團。
畫舫不隻賣畫，還買些字帖什麼的，其實還有一項隱性服務項目，替人作畫寫信。隻是這畫舫開張大半個月來，無人詢問，她也不能自己提出是不。喜兒和落梅倆人倒是機靈，有人來看畫便巴巴的湊上去，殷勤地介紹著。
陸肆有著文人的清高，三申五令的和喜兒、落梅提了，不許主動說價比如“這話兒多麼多麼好，隻要Ｘ兩哦”整的和擺地攤似得。還說現在經營的可是畫舫，不是酒樓了不要弄得滿是銅臭味。隻把喜兒和落梅氣的連歎英雄無用武之地！
“二姐，你看這畫舫布置的真好看。咱們進去看看吧。”店門外傳來一聲驚喜的男聲，陸肆睜眼從二樓窗口往畫舫門口看去。隻見二女一男站在店門外，那男子拉著其中一個女子的衣袖撒嬌道。因著光線的緣故看不清三人的樣貌，不過從三人的衣著來看麼，嗯，應該都是肥羊！特別是那對姐弟。看來畫舫要有第一筆生意了啊！
不過，一個男人撒嬌真是，陸肆抖抖身子。要是清瀾的花就不會這樣，要是清瀾能夠對自己這樣的話，想到這兒，陸肆嘴邊不禁裂開一陣傻笑。（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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