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神秘人
陸肆回到小院的時候，於伯已備好了滿滿的菜肴，清瀾就坐在桌邊。初春的天黑的不早不晚，房內點起了兩三盞油燈。因著燭火的關係，清瀾仿佛籠著一層朦朧的光，陸肆瞬間被擊中心房柔成一片。
陸肆和清瀾圍坐桌邊，多是陸肆說著今日的趣聞和見識，清瀾淺笑邊吃便給自家妻主布菜。
晚膳用至大半清瀾突然頓了動作，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他想到臨別前的情景。
‘清瀾，既然肆兒這麼忙，你也該體諒自家妻主才是，有些事就不用碩予她聽，憑添了麻煩。肆兒最近也收了心，不再如往日那般胡鬧，想來以前也是藍顏禍水，被那什麼豔陽迷了眼。現在她發現了你的好，你可要小意侍奉著。’
父親這是不希望自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妻主吧，那麼自己呢，要不要告訴妻主？半餉，清瀾還是開了口。
“妻主……今天，我回了陸家一次。”陸肆一頓，沒有清瀾想象中的反應激烈，隻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從都到家打量起清瀾，手也上下摸著。要不是清瀾攔著恐怕陸肆還會掀起衣服來檢查。
“沒受傷就好，小廝們跟你一塊去的麼？”
見到清瀾點了點頭，也不做多問，繼續拾起筷子夾菜。
清瀾反而有些奇怪，疑道：“妻主不問我為什麼會回去陸家？”
“嗬嗬。”陸肆輕笑道：“沒有人請你的話，你會自己去麼？恐怕是有人來請你吧。”而後又道：“今天的賞花節陸、母親和陸成風都在，所以排除。最近與我們有交集的也就陸成雲了，不過她沒有資格請她的妹夫去陸府，所以。”陸肆看著清瀾道：“是秦婉君吧？”
清瀾點頭稱是，反問道：“妻主，現在我們畫舫很有名麼？你，我的意思是‘不羈’很出名麼？”
“那當然，你妻主我那麼厲害。”陸肆吹道。但很快又收斂“至少過了今天會出名許多。”
“那父親怎麼已經知道‘不羈’之名？今日讓我前去話裏話外也都圍繞‘不羈’雖然父親問的很隱晦，但是妻主你交代了不可透露，所以我對這還是很敏感的。”
陸肆一聽瞬間被帶出了主題，不正經的拉過清瀾的小手摸了摸，道：“真是的，妻主我怎麼還不知道你對‘不羈’也敏感？今晚我要好好看看你還有哪裏……”
“妻主！”清瀾羞怒。
“嗯，寶貝。”陸肆笑。
“我們再談正事！”清瀾嚴肅道。
“我覺得這就是最大的正事！”陸肆不為所動。
……
終於在陸肆調戲夠清瀾並獲得許多夜間福利後重新說起了正題。
“我先前不是說了，最近和我們有交集的隻有陸成雲麼。也隻有陸成雲對‘不羈’有所知曉。秦婉君是陸成雲的生父，若是我猜的沒錯，今日你去陸府談話之時陸成雲可能也在房內。”
清瀾一驚，回想起當時房內那多餘的屏風，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陸肆見此不禁後悔，責怪自己為何將這些道出，補救道：“清瀾不必擔心，。他們不敢對你如何。秦婉君此人做事，明麵上不會讓人挑出差錯。至於陸成雲嘛，你也不用擔心，在陸家還沒有確立掌家人之前，她的同父姐姐陸成風不會容許她有任何差錯。”
“妻主……其實今天回來的時候，父親有提過讓我不要告訴你今天的事……”
“你理他做什麼，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經過今天的賞花節，我們畫舫必定會受到矚目，到時候不僅畫舫，說不定還會尋到家裏來。”陸肆想了會兒，道“飯都涼了，吃飯再說，容我想想法子。”
“清瀾，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應該再招點人了，你看現在畫舫營生不差，保不齊出了什麼差錯，我想招四個護衛，兩個守在家裏，兩個守在畫舫。”陸肆越想越覺著招護衛的事刻不容緩。
“我在花房二樓在隔一張床出來，可以在那兒住著。”
“四個是不是太多了？”
“多嘛？我不覺得啊。”
“妻主，兩個也就夠了，一個畫舫一個在家裏護著。”
陸肆沉吟，覺得也不錯，邊點頭應下。
翌日，陸肆以整頓畫舫之名暫停營業，直叫那些聞聲而來的人們暗罵陸肆小姑娘做事沒有章法，肆意行事，叫她們白跑一趟。
而此刻陸肆的小院正繁忙異常。落梅拿著昨日程老的題字找木匠將字纂拓下來做成匾額。喜兒焦頭爛額的守在畫舫向來訪的人們打著太極。陸肆和清瀾則在院裏選著人牙子帶來的人。石原、石明幫著伺候一旁。
“陸大掌櫃的！這幾位都是一般命犯，入了賤籍，適逢大赦才堪堪從流放之處回來，身子骨健朗著呢。”李媒公舌燦蓮花。
“陸大掌櫃的，當年我向你尚味軒推薦的丫鬟小廝們不也哥哥是好手!我的人，你還不清楚麼。”說著還輕拍了陸肆前胸一下。陸肆整個一陣雞皮疙瘩，差點沒喊非禮，顧念著麵子問題，隻得用眼神向清瀾傳遞著自己的委屈。